香草覺得今個這張麗華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兩人在涼亭處坐了坐,喝了杯茶便相攜其她小姐往牡丹園那邊去。
張麗華今個可是安排了出好戲等著看那,也不知道林嬌那丫頭準備的怎麼樣了?
事成,吳晴還有臉留下來才怪。
不知道為何,自打喝完那水,香草眼皮子就一直跳,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莫不是今個來赴宴跳坑裏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可得留心眼了。
兩人心思各異的到了牡丹園,吳晴跟林嬌正在讓丫頭布置場地。
牡丹園中間擺了三桌小桌,每桌都有糕點茶水,還有紙筆,看來這不光是要賞,還要賞完做出來。
有錢人家辦這種聚會,肯定是不心疼的,這雖然是個賞花會,可其中的深意,隻有香草懂。
張麗華有事跟林嬌說,可不能把香草晾一邊,隻能尋了吳晴過來招呼。
“吳晴,沒看到林姑娘來了嗎?還不過來打個招呼。”
迫於無奈,吳晴放下手裏的東西,不緩不慢的朝香草這邊走來。
“你先陪林姑娘看看,我去辦點事。”
讓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隨後香草發現林嬌也跟著走了,兩人雖然是一前一後離開,可她發現這兩人在離開前都有眼神交彙,明顯的有事商量。
她回眸,見吳晴悶悶不樂的癟著嘴,絲毫沒要跟自己說話的意思,不禁好笑,“怎麼?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林姑娘說什麼話那?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有什麼身份說不想。”
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反正吳晴這話香草怎麼聽都覺得不順耳,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瞧你這愁眉不展的,莫不是這張家小姐又趕你了?”
香草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次不是張麗華,而是張府的主母,張麗華的娘親。
一提到自己的傷心事,吳晴就更不待見香草了,怎麼看她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吳晴瞪了香草一眼,絞著衣服角,對香草咬牙恨恨道:“你要是想看我笑話,那就讓你失望了……。”
“別急著反駁啊,你要是不想被趕出去,那就聽我的,我一定幫你搞定張麗華,讓你安安穩穩留在張府,說不一定還能讓你嫁給張家的兒子。”
要是換以前,打死香草也不會說這話,不過是看她現在無依無靠,就三個女人相依為命的份上,才想著多管閑事幫一把,誰讓她這番光景,讓她想起以往陳氏還沒離開林家那時候,有苦說不出。
吳晴以前毛病是不少,可在脫去華麗衣裳的這幾年,那些毛病好像都拋棄她了一樣,讓她逐漸改變,起碼現在的她不差,雖然說話夠嗆,對自己任然敵視,可變好了是不能否決的。
就衝她現在這樣,自己怎麼也得幫她一下,好在自己來京都這些時日給自己找個盟主,以後用處大大滴。
“你幫我?沒睡醒吧你?”吳晴對香草的話嗤之以鼻,覺得她腦袋有問題,“雖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可你別忘了,這張府跟將軍府差不了多少高低,門檻這麼高的大戶豈是你隨口能承諾的?
聽你的?誰家有病會要個我這樣沒有爹,沒有靠山,沒有家世的窮孤女做媳婦?”
香草癟嘴,開口之前就想到會是這樣,沒想到自己的承諾在她人眼裏就是做夢,不值錢,真是好笑。
“吳晴,我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被打擊,她說起話來也不在客氣。
“誰要你可憐了?假惺惺給誰看?”張望一眼,發現沒有人看過來,吳晴氣暈了頭,一點也沒有把香草的話當真過,心裏本來就煩,提到這個她更是煩悶了。
“就衝你這態度,不出兩日,你肯定會被張家人掃地出門,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香草覺得跟這種執念很深的人說道理不行,要讓她看清現實才是最重要的。
此話一出,吳晴兩眼閃著淚花不吭聲了,一副好像香草欺負她了一樣。
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香草嘖嘖兩聲,長歎一口氣,扶額低聲道:“不就是讓張麗華哥哥娶你,多大點事情啊,至於你這樣?”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不懂……。”
吳晴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香草立馬消失在眼前,好讓她安靜一下。
“我是不懂,可我懂人心。”香草發現張麗華還沒回來,覺得快刀斬亂麻幫吳晴解決這事才好。
“我既然說幫你那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你自己想想,想通找我,我找地自己看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