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蟬終於從自己莫名的傷感情緒中擺脫出來,她上前一步對著激戰的兩人叫道:“師兄!你快停手,我父親來了!”
木秀風一腳踹向安陽,安陽閃身躲避,木秀風借此機會向後跳開,然後對著林嘯天抱拳施禮說道:“林伯父,小侄一會再來給您見禮!”
說完,竟然直接再次上前,又與安陽纏鬥起來。
月蟬看的著急,她發現安陽如今喘息的極快,似乎沒什麼力氣了,而師兄顯然沒那麼累,這都是因為有靈氣支撐的原因。
如果在打下去,安陽一定會被師兄打傷的,她不想讓安陽受傷,沒有理由,隻是不想。
所以月蟬回轉到林嘯天的身邊,開口說道:“爹!你快阻止他們啊!”
林嘯天卻是皺著眉頭,雙眼緊緊的注視場中打鬥的兩個人,沒有任何動作。
以他一星元靈境的修為,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兩人氣息的變化!
如今,木秀風還有餘力,而安陽顯然已經力竭。
那麼按理來說,已經力竭的安陽,應該無法與仍有餘力的木秀風抗衡啊?
可是看看如今情形,雖然安陽每揮出一拳,都如同是用盡了全力一般,似乎一拳之後,它就會跌到在地,然而這樣的事卻沒有發生。
“彭!”
一拳相撞,木秀風退後三米,而安陽則退後四米,林嘯天暗道,這回該倒地不起了吧?
意外的是,安陽竟然又提起拳頭,主動衝向木秀風。
“彭!”
又是一拳相撞,兩人各自分開。
林嘯天有些不確定的暗想,這回應該......
他停止了所有猜想,因為場中兩個人已經再一次戰在一處。
林嘯天隻覺得自己的頭暈暈的,暗道:安陽這小子還真是個怪胎!
安陽確實沒有了任何力氣,他與木秀風已經打了有足足半個時辰。
他們的打法是硬碰硬,基本是你打我一拳,我就接住你一拳,所以是極消耗體力的。
雖然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極限,但安陽這五年來的修煉過程,就是在超越突破自己一次次的身體極限中度過的!
這種超越和突破,與靈氣修煉者不同,他依靠的就是意誌和肉體!
安陽的意誌夠強,而他的肉體也在長期的痛苦折磨中得到了錘煉,往往越是這種力竭的狀態,安陽就會爆發出更強大的潛力。
所以安陽堅持著,他不讓自己倒下,在這種強大意誌的命令中,它的肉體也發揮了從未有過的潛在力量。
於是,戲劇化的一幕上演了。
開始的時候,人們的想法都與林嘯天是一樣的,以為安陽馬上就會敗下陣來,你看他雙腿都在顫抖了!
而那一拳之力依然夾帶著風聲,顯然是回光返照啊!估計這一拳之後,安陽一定會暈倒在地的。
然而,當安陽這樣的攻擊打出第六十次的時候,人們完全麻木了,所有人都改變了初衷的想法,他們此時想的是:哼,看著吧,這一拳之後安陽一定還有力氣!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東方的卿月竟然已經升起了,看熱鬧的家奴被林嘯天遣散,隻留下月蟬兩父女依靠在牆上,看著兩個依然在打鬥的人。
月蟬此時對安陽的關心之情已經一點沒有了,因為如今師兄也是進入了力竭的狀態。
兩個少年在月色之下,如同兩個喝了酒的醉鬼一樣,晃來晃去,揮出的拳頭已經幾乎沒什麼力氣了,根本不是在打架,到似乎是在跳大神。
月蟬忽然側頭,對一邊的林嘯天道:“爹,你說安陽是不是特別恨我?”
林嘯天搖搖頭,然後道:“安陽這孩子小的時候我也是經常抱著他玩的,一個人的性情由小可以看到大,雖然這幾年他總是天天跑出去修煉,而我也忙著處理府中的各種事務,沒有怎麼見過他,但我相信人的天性是不會改變太多的,這孩子雖然倔強了一點,卻是一個性格豁達的人,絕對不會因為童年的那些小事,記恨你到現在。”
月蟬若有所思,然後又問道:“爹,那你說他為什麼要用減少壽命的代價,去獲取實力的提升呢?”
林嘯天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思考,過了好一會才道:“我說過了,安陽是個倔強的孩子!不知為何,他的體內竟然沒有靈氣存在,或許他不服氣吧!想與命運抗爭,他想證明即使沒有靈氣,他安陽也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如今,他不是做到了嗎?不依靠靈氣,依然進入了八星凡體境的實力!”
月蟬有些失落的道:“真是個傻子!”
林嘯天沒說話,他到是對安陽很是讚許,男人的世界或許女孩子是不會懂的吧?自己是不是應該在生個兒子呢?林嘯天開始胡思亂想。
月蟬又開口道:“爹,安陽為什麼叫安陽呢?這個名字聽著也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