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芸兒從房間走出來,張媽攙扶著她,兩人來到花園一角,安芸兒點燃紙錢,口中一次次重複著一句,“媽媽,女兒不孝…媽媽,女兒不孝…”
張媽躲在一邊眼淚直直地流出來,此時,卻過來一個人,這個人正在安雪兒,她捂著肚子看了張媽一眼,“你,一邊去,我和我姐說說貼心話。”
張媽明知道安雪兒說出出來什麼好的言語,可她在莊園跋扈慣了,隻得讓得遠遠的。
安雪兒走到安芸兒身邊,“喲,安芸兒,你可裝得真像,裝了這麼久傻,是想得到立然的同情吧,是不想和立然離婚吧,你的心可真狠啊,這也能裝。”
安芸兒目光依舊呆傻,跪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說道,“母親大人,女兒不孝……”眼淚一滴滴從臉上流下。
安雪兒見安芸兒不理會她,猛地飛起一腳,將點燃的香踢得遠遠的,“我懷孩子了,莊園裏不準有這樣的晦氣,趕緊給我毀了,以後再看到你這樣裝神弄鬼,我抽死你。”
安芸兒猛地一驚,站起來直直地瞪著她,那恨恨的目光讓安雪兒打了一個寒顫,“安芸兒,趕緊滾,休要在陳家呆一天。”
安芸兒目光恨恨地看著她,“賤人…賤人…”
“你,你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你這個傻子,竟然敢欺負我……”安雪兒突然衝上去,對著安芸兒連連幾耳光,安芸兒隻是滿臉的驚恐,竟然不知道還手,一隻手緊緊抓住安雪兒,口中依舊狠狠地說道,“賤人,賤人。”
陳立然早已站在二樓的窗口上,安雪兒說下去散步,他並沒覺得會出什麼事,他沒想到,安雪兒卻到了安芸兒祭奠她母親的地方。
兩人推攘起來,陳立然嚇了一跳,兩人都有身孕啊,那個位置,緊挨著莊園那條小溪,稍不注意就可能絆倒在小溪之中,他心猛地一緊,趕緊衝下樓去。
遠遠地,他看到兩人還在拉扯,口中大喊,“住手,安芸兒,你t手。”
安雪兒抓住安芸兒的猛地向花台邊緣拉過去,這個位置,正是花台最容易絆倒在小溪之中的地方,安雪兒的手緊緊抓住安芸兒的手不放,兩人用力推拉,安芸兒怎麼掙也掙不掉這個女人,口中恨恨地罵起來,“賤人…賤人……”
突然,安芸兒看到遠處有一個黑影衝過來的時候,那身影那麼熟悉,安芸兒嚇得一下子楞住了,可安雪兒卻傳來厲聲的慘叫,“姐姐,你不能…我可是懷著立然的骨肉…你再有恨,也不能這樣啊……”
安雪兒一個踉蹌,從花園台階上跌倒,似乎翻了一個滾,順著小溪的邊緣,重重地掉進水中,安雪兒一聲慘叫……
陳立然大聲驚呼,“雪兒,雪兒……”他不顧一切跳下小溪,一把抓住安雪兒,“雪兒,雪兒……”
“立然,對不起,我見姐姐一個人很憂傷,我隻是想安慰一下姐姐,畢竟她母親已死了好久了,她精神也有問題,不想,不想,她竟然罵我賤人,還推我,她沒傻啊,肯定是裝出來的,推我的手那麼狠,我可是懷有你的孩子啊……啊…痛,立然,我肚子痛……”
保安跑過來,陳立然費盡力氣將安雪兒從小溪裏救起來,安芸兒呆呆地看著安雪兒,口中還喃喃的說道,“賤人,是你害了我和母親,賤人,你不得好死……”
陳立然氣極,怒吼,“來人,把這個精神病給我扔進水屋,永遠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