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安芸兒首飾的全部了,唯一沒有的應該就是結婚戒子,裏麵果然有一張紙條,“張媽,芸兒進入陳家,隻有你待我如母親一般,那陰毒的女人不害死我是不會罷休的,要是我死了,請你將書櫃裏我的手稿全部燒掉。那女人心太毒,我死了,你也別呆這裏,芸兒無以為報,這點首飾你拿去變賣了用以養老吧。”
陳立然衝出門,將地上的那本手稿拿在手中,他從來沒看到過安芸兒寫的東西,此時,他一篇又一篇地看起來。
筆記本已略略泛黃,可那字跡整潔娟秀,他翻開了第一頁。
六月九日,晴。和立然結婚一周了,他的怒氣還沒消呢,是我害他沒和雪兒結婚。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和雪兒戀愛了,我想好了,抽空找他談一談,我相信他如果知道我是救他的那個女孩子,他會原諒我的。
……
看了幾頁,都是愛他想他,想見他一麵,然後對他解釋的話,這些,陳立然看得如千篇一律,雖然文字不一樣,或許安芸兒的感覺全不一樣,但五年多了,這一切都沒有改變……
安雪兒的電話打過來,問他到哪裏去了,他將手稿拿在手中,對張媽說,“張媽,安芸兒葬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誰知道?”那天莊園的人都去關心安雪兒了,保安見人死了,個個嚇得目瞪口呆,誰也不願意過來處理,那時陸浩和張媽將安芸兒的屍體抬出去的,所以,莊園的保安竟然都不知道安芸兒最後的處理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天,陸醫生將少夫人抱下來,搶救了很久也沒效果,他抱起少夫人跑出去了,因為他是打車過來的,他得跑出去找車,我跟在後麵,無奈跑不動,出去的時候,陸醫生和少夫人都沒看到……”
“沒看到?”
“是的,應該是陸醫生找到車送醫院去了,我沒看到。”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肯定已死了呢?”
“少爺,一個多小時之後,陸醫生打電話過來問安芸兒家裏還有什麼人,當時是保安接的電話,保安說不知道,陸醫生說,如果不知道,他就送去火化了,當時保安隨口就答應了,這個事,是我第二天問保安,保安說的。”
陳立然從房間走出來,將負責的保安叫過來,問是怎麼回事,最後找到當時接電話的保安,那保安說,陸醫生說給陳立然打電話,他沒接,所以才給保安打電話過來的,過程和張媽說的一致。
陳立然拿出電話,果然找到一條那陸醫生打過來的電話,當時他氣得不行,根本沒理會陸浩打來的電話。
安雪兒看到陳立然手上拿了一個筆記本,還有些泛黃,內心生了疑惑,嬌氣地問,“立然,你剛才,哪裏去了啊,我以為你晚上不陪我了呢。”
陳立然目光不由多看了安雪兒兩眼,從剛才那筆記中可以看出,安芸兒和自已才結婚一周,就在說她才是救自已的那個女孩,並不是上次變傻之後才說的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陳立然的心猛地一陣顫栗,自已該不會錯怪安芸兒吧?
“雪兒,我就算要走,也會和你說說的,剛才,我看到張媽在燒一個筆記本,就拿過來看了看,是你姐的。”
安雪兒大吃一驚,她強忍住心中的恐慌,“立然,我姐的,她有記筆記的習慣嗎?我知道她有什麼都會寫在她的qq空間裏,從來沒見過她寫筆記呢,她故意的吧。”
陳立然奇怪地問,“雪兒,她故意這樣做,有什麼意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