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兒默然,站起身走到窗口,看著遠處的山水,眼淚嘩嘩地流出來。
兩天了,陳立然過來帶著驍驍出去玩,驍驍問,“爸爸,你找新媽媽了嗎?”
陳立然一楞,一隻手撫在驍驍頭上,“驍驍,這是你媽媽讓你問的嗎?”
“沒有,媽媽沒有,是張奶奶說的,她對媽媽說,你要找新媽媽了?說新媽媽對驍驍會不好的。”
“那,媽媽怎麼說的呢?”
“媽媽沒說話,不過,媽媽哭了,驍驍就在她身邊,她哭了。”
晚上,陳立然來到安芸兒身邊,說,“那個女星和我沒什麼,我沒和她過夜。”
“我知道,你這點小把戲,能瞞過我?”
“你……”陳立然的確是玩了一個小把戲,他就是想讓安芸兒改變態度,“可是,你哭了,芸兒,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是為驍驍而哭,與我沒關係。陳立然,我擔心驍驍的以後而已。”安芸兒依舊平靜,眼睛卻有些紅。
陳立然猛發站起來,“芸兒,我到底得怎麼做?”
“不需要你怎麼做,我說過,你隻要對驍驍好就行,你讓我離開這裏吧,在這裏一天,我就難受一天。”
“好一個難受一天,安芸兒,我不會讓你走的,不讓你走,我找女人去了,我真去了……”
陳立然狂怒之下,從莊園離開,開著車疾馳在公路之上,最後,停在某私人會所。
這個地方是一個富貴圈的私人領地,吃喝玩樂,各種玩法各種服務都有,找女人更可以約遍當紅女星,他曾和安雪兒來過一次,那時帶她過來,隻是想讓她開開眼。
陳立然過來走進會所之後,卻沒有找女人的念頭,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隻是喝酒。
醉意沉沉,他的麵前卻出現一個女人,恍惚之中,好像是安芸而,卻又更像安雪兒,他定了定眼,果然是安雪兒,問,“你…你怎麼過來了,滾……”
安雪兒眼眶一紅,眼淚流出,“立然,我離開就是,可是,我看你醉酒,心裏很難受,立然,是什麼讓你這麼痛苦?是我姐姐嗎?”
“安雪兒,滾開,這裏沒你的事。”
“立然,好,我走,我走了。立然,我改了,我不再是原來的安雪兒了,我不會再做傻事了。立然,我看到前兩天的新聞了,我知道我姐肯定不會接受你對不對,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幫你。”
陳立然一楞,“趕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立然,其實我姐姐一直在莊園,睹物思情,肯定會記起以往那些苦難的事,我想你可以帶她出去,最好安排一次旅遊,比如在海上,比如在高山,讓她放飛心情,最好在海上吧,然後,你也裝著來一次意外失足掉下水,這樣,如果她再次救你,其實,你們就能破鏡重圓了。”
“放屁,那樣的話,我同樣會失去她,滾……”陳立然猛地喝了一口酒。
第二天陳立然頭還昏得厲害,坐在辦公室他找來人,讓人打聽安雪兒為什麼在那私人會所,快下班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帶著安雪兒過去的,現在安雪兒好像傍了一個有錢的劉姓老板,兩人經常在那會所玩。
這個女人,以前真是自已看走了眼,他不由想起了安芸兒,安芸兒和安雪兒反差竟然如此之大,讓他無法想像。
不過,他想起安雪兒提的建議,覺得是該將安芸兒帶出去輕鬆一下心情了,必須再試試,要是她無論如何都不和自已在一起呢,那時,自已該怎麼辦?
那意味著,自已這輩子也得不到安芸兒的原諒,他覺得自己的心口如針刺一般,被紮的生痛,那深深的苦澀沿著四肢流淌全身。
他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酸楚溢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