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光淡然一笑,“安雪兒,你想報這個女人的仇,現在交給你了。”
安雪兒冷笑一聲,拿起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刺在陳立然的胸前,“陳立然,這個女人,你打算用多少刀贖回?”
“我為什麼要贖回他?”
“她不是你老婆嗎?你攆走我,將我扔進水屋,讓我一無所有,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
“安雪兒,你不是在酒吧聽我說過嗎?她不理我,我找了外麵的女人,她也不是我老婆了,所以,我一刀也不用,更不會贖回她。”
安芸兒聽得心裏一陣酸楚,那刺心的痛讓她猛地捂住胸口,她的神誌有點恍惚,站著的身子搖了搖,一邊的那個混混趕緊一把抓住,不然還真就掉下去了。
她的心感覺特別冷,全身發涼,胸口之上如結了一層層冰雪,一層包圍一層,最終化著堅固的冰窿。
可笑,真是可笑,所謂的承諾,所謂的諾言,其實現在才看到真是一文不值,連一點有骨氣的話都不敢說,不,或許不是不敢,而是他根本就沒把自已當成他愛的人。
她苦笑著看了一眼幾米之外的男人,一股鄙夷的目光扔了過去。
其他人,也完全沒料到陳立然會如此回答,幾乎臉上都露出了笑,這個男人,真是個賤骨頭。
安雪兒楞住了,刺在陳立然胸口上的匕首不知如何辦,突然,她大笑起來,對著懸崖上的安芸兒喊道,“安芸兒,這就是你癡情苦等的男人,這就是你獨守空房等來的結果?現在,你看清他的真麵目了吧,他無情,他無義,從來就是這樣的人,一個自私的人,一個卑鄙的人……”
安雪兒大罵起來,本來,她將安芸兒當成了一個最重要的砝碼,用來作為交換條件,讓陳立然向自已屈服,可現在,自已手上的砝碼,卻變得一文不值。
苗傑更是搖頭,他是親眼看到這個陳立然將安芸兒折磨得死去活來,最終讓安芸兒上吊自殺的,現在,這個男人連一句有點感情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覺得這也正常,他悄悄對劉元光說道,“這個男人向來冷血,當年把安芸兒扔進水屋,把安芸兒都嚇傻了,後來還把安芸兒害得上吊自殺。安雪兒可是跟了他六年,可後來也沒落下好結果,被他一怒之下扔進水屋,讓安雪兒恨之入骨,這種人,真是冷酷無情。”
陳立然的冷傲,在業界早已出名,劉元光何嚐不是這樣的人,隻是他覺得,自已至少會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麵前這個陳立然,竟然如此軟骨頭。
劉元光譏笑幾聲,突然,他目光一凜,笑道,“安芸兒,這麼軟弱的一個賤骨頭,你卻對他一片癡情,現在後悔了吧。”
安芸兒轉過頭,目光不由看向陳立然,那刀削般英俊的臉,那健碩的身體,那深邃的眼睛,無一不是當年撥動自已心弦的那個英俊男人。五年多的癡情等待,不就是渴望他對自已鍾愛一生,此生能打動自已的,非他莫屬。
這個男人沒變,此時,比起當年更加成熟,更加有魄力,隻是,他的冷酷,讓人無法接受,他是這樣的人嗎?
可自已,卻沒有什麼後悔的,“我安芸兒對他付出的一切真情,從來沒後悔過,永遠也不後悔,快將我推下去吧,無非我死布局,安雪兒,我死了,你依舊是個賤人,永遠的賤人。”
安雪兒麵露凶光,“推下去,給我推下去,讓她死,讓這個女人死……”她的聲嘶力竭,響徹山間。
劉元光冷冷一笑,“陳立然,你聽聽,你老婆對你癡情一片,你卻無動一衷,真是豬狗不如啊,可是,我卻不信,你竟然能做到如此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