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依然璀璨,夜幕下的埃菲爾依然高聳。梯形的塔麵卻不複當年的那種新異感,鏽跡斑斑。甚至是,殘破至極。原本三百六十米高的塔身如今隻剩下不到五十米高的一堆廢鐵,不複當年盛景。
二十米高的一個缺口之中,兩道身影靜立其中,默默的俯視著大地。
“亞瑟,今晚有把握沒?”其中一道修長的身影淡淡的問道,聲音清朗悅耳。
“有!”回答他的另外的一道身影卻格外魁武,微弓的姿勢像獵豹一般的驕健,充滿了野性的味道。
“那麼,遊戲即將開始!”修長身影手一揮,做了個出發的手勢。率先以一種頭往下的姿勢從鐵塔上仰翻了下來,姿勢如同一條躍出水麵的海豚一般優美。落到十米位置的時候,他突然一扭腰身,腳尖在塔麵上一彈,便將身體翻轉過來,以半蹲的姿勢穩穩的落在橫板上。
看著前人已經躍了下去,亞瑟跟著他的手勢也從缺口中疾躍而出。不同另一人的是,亞瑟下落時完全沒有任何的花哨,也沒有在半空中停下,直接向地麵墜去。
“轟”的一聲,石板被亞瑟砸的大麵積龜裂,黃沙飛揚,足以看出亞瑟的體重與力量究竟有多強了。略一停頓,亞瑟單腳在龜裂的地麵上一蹬,快速衝入蒙蒙夜色之中。
銀輝灑下,亞瑟那幹淨的不摻一點雜色的銀發反射著月光,藍色的瞳孔透著邪魅,臉部的線條剛硬帥氣。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黑色緊身風衣,將一身結實的肌肉顯露無遺,後背上背著一個大號的登山包。速度奇快,身影眨眼間邊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站在塔基座上的修長身影靜靜的看著亞瑟離去。他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胸口的拉鏈沒有拉到頂,可以隱隱的看見結實的胸肌,掛著一個奇特的銀飾。寬大的風帽遮當住他大半的麵貌,隻露出一個比女人還要白析漂亮的下巴。
他,叫劉楓,別號雙槍。人如其名,但隻是一層外殼而已。
他低垂著腦袋,輕輕撫摸著身旁被時間跟雨水侵蝕的鐵板,俯視著因為長時間沒人打掃而嚴重沙化的廣場,噴泉已幹枯,樹木已枯萎。整個巴黎廢墟,在夜幕下顯得格外猙獰。
“嗬嗬,如果在十年前爬這破塔,恐怕還是個重罪呢。可惜,在這末日時代,又有誰會去管這些身外之物呢”他有些自嘲的輕輕的感慨。
不知為何,基座之上的黑衣人身體突然緊崩起來。黑衣人隱藏在連衣帽下的瞳孔極度收縮成極度危險的針眼狀,身體立馬做出最直接的反映,直接從所站的位置衝了下來。
一聲輕微的可以忽略不記的撞擊聲響起。
下一秒,一道銀芒劃過。
飄起一絲腥甜的血
劉楓在空中的身形矯捷的翻滾兩周,準確的落地。剛一接觸地麵便貼著地麵急衝了出去,瞬間衝到最近的一輛廢棄的汽車車旁隱蔽起來。連衣帽下露出的臉頰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滴淌,演繹了一朵妖豔的花朵。修長的手指迅速從腰間劃過,兩道銀芒從他腰間帶起。
一輛EC175-Z15中型多用途軍用直升機不和諧的出現在巴黎市中心璀璨的夜空下,耀眼的探照燈直指躲在車身陰影下的黑衣人。
凜冽的風,吹起飛揚的沙,吹起黑衣人的連衣帽,現出他俊美絕倫的麵容。緊握的銀芒直指懸浮在上空六七米的直升機,火焰噴吐。銀色的柯爾特手槍並沒有給Z15直升機帶來什麼傷害,隻是飄起幾朵金屬摩擦的火花。每次開槍,都會瞬間轉移地方。每次轉移,地上都會多一個拇指大小的孔洞,那是狙擊子彈擊穿的彈孔。連開十幾槍,雙槍似乎放棄了一般,柯爾特收回。雙手垂下,似乎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