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蕭這次前往古硯城的苦修之行,可謂是走了不少的彎路,當然不是指修行上的,而是指他在武空建議之下,舍棄寬闊的官道,選擇了溝壑縱橫,崖石高聳的山野林間,遇山翻山,遇水涉水,遇到魔獸便是一戰,還有一些無法攀越的溝壑長澗,武空就施展化形之術,龍蕭則是憑空長出一對界師之翼,飛躍這些看似不可逾越之處。
展開一張地圖,龍蕭知道自己離這古硯城已然不遠,大概也就半天的路程,而他此刻所在的地界,是一個名叫古家鎮的一片山林之中,下麵就是古家鎮,看起來頗為的繁榮,他此行已經半個月有餘,除了一些魔獸,甚至是妖獸,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其他的人了。
說起魔獸和妖獸,他至今大大小小鬥過百餘次,隻敗過三次,那是三隻七階的妖獸,它們進階的時候並未變異成為強大的妖王,可實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一隻黑玄妖蛇,手段極其的陰險,若不是他感知能力強,險些被其伏擊,命喪山野之中。
而龍蕭如今也是晉階天元境後期,這大半個月的修行是真正意義上的苦修,否則也沒那麼快臻至天元境後期的地步,窮極升華之法亦是重中之重,罰天的威壓已經到了三成,不過這鍛煉之法越到後麵越難,三成威壓禁製已然到了一個小瓶頸,再想進步,還須一些時日。
武空也是叫龍蕭前往古家鎮,修煉也講究勞逸結合,這段時間後者可謂每天都是繃緊了神經在走這段路,稍有放鬆都是不可能的,也是時候喘一口氣了,而龍蕭心中也是欣喜,畢竟還是有著一些少年心性,當即收拾地圖,便是前往古家鎮而去。
龍蕭的一身衣袍在餐風飲露之中顯得陳舊,開始褪色,紫金脫落,而黑袍已經變成了深青色的樣子,略顯灰斑,就連捆著罰天的粗麻布都是破舊不堪,可他整個人卻是非常的精神,雙眼無比的淩厲,殺伐漸顯,在罰天那樣的壓迫之下,身高似乎還長了不少,依舊瘦弱,可身板已經初具規模,橫練的肉體力量就蘊含在其中,那是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擁有的氣勢。
還未進城,便是發現人群絡繹不絕,熙熙攘攘,比起鳳鳴鎮可謂雲泥之別,這算是一個大鎮,也不知道鎮長是何人,竟然能夠在古硯台這種地方,將一個鎮打理的這般規模,而且沒有一絲受到盜匪以及災禍影響的樣子……
龍蕭看到前方一個茶棚,也是坐了下來,在這裏吃茶的人不在少數,有些人更是擁有著不俗的實力,武宗境頗多,不乏一些天人境的高手,不過他並不奇怪,敢在古硯台這個地域行走的人,都是有著一些手段的人。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古硯城當今的城主古雲,這兩天回來省親,這種大人物我們可得見一見,不如在此逗留一天吧?”其中一個吃茶的人對著身邊的同行之人說道。
“嗯!我也聽說了,此事在古家鎮並非奇事,想那古雲城主本就是古家鎮之人,而他身為帝境強者,並非忘本之人,這幾十年來古家鎮能夠屹立在這古硯台地界,並非偶然,而是有著他這等強者庇佑,不然早被盜匪劫掠一空……”
“這等強者自然要見一見,我等便是為此而立,想必諸位也有不少人想一睹古城主的廬山真麵目吧?”另一桌的人站起來,向他們拱了拱手,抱拳向眾人說道。
這裏吃茶的人皆是麵麵相覷,隨後大多數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攜友一同前來一睹古雲城主的風采,因此這班誌同道合的人,也就如數家珍的談論著古雲的事跡。
龍蕭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古雲是古家鎮之人,他年少之時在外闖蕩似有奇遇,學得一身好本領,他的成名武學據說是一種品階頗高的帝武學,麟龍刀訣,傳說來自一位遠古的強者,十分的強悍,他花了十年時間將其修煉至大成,又花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在古硯台崛起,最終取代了上一任古硯城的城主,幾十年來一直雄峙一方,就連周邊強悍的盜匪也不敢對他輕舉妄動,甚至有些禮讓三分,古硯城的實力這些年越發的雄厚,盜匪更是忌憚。
“古雲城主的麟龍刀訣可謂是帝武學中的精品,刀招剛柔並濟,配合他那與之磨合了幾十年的靈器金鱗古刀,威力更甚,就算是古硯台赫赫有名的三大盜匪之首,嘯麟堡的徐閻都是弱他一籌,有他坐鎮古硯城,扼住要塞,猖獗的盜匪也收斂了許多,隻要徐閻不動,其他兩大盜匪也是不敢妄動,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驍龍寨的秦霄,飛虎崖的韋須陀,都要弱上徐閻一籌,其他的小盜小匪,江湖宵小更是上不了台麵,唯一能夠與古雲城主的對抗的還是嘯麟堡的徐閻,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在帝境中期巔峰,而前者也就在後期初期的樣子,差距不是很大,秦霄和韋須陀就差了一個檔次,剛剛到帝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