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姐看到柳韻服軟了,更加賣力的勸導,隻要姑娘們好好伺候來消費的金爺,她的提成也是少不了的。
“是,明姐。”
柳韻隻當明姐是真心對自己好,就沒多想,隻是涉及到自己原則問題時,可當另談別論。
“好了,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吧。”
明姐起身,離開了化妝室。
柳韻坐在鏡子前,發愣,這突然放假,她雖然高興,卻也無可奈何,這放假對於別人而言,可能是快樂的。
但是對她……
她能去哪呢?
前一段時間,好像是……爸爸的忌日……不,不對是雲老爺的忌日。
索性她不能拋頭露麵,不如去一趟墓地吧。
在小商鋪裏買了所用的東西,柳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坐車去了雲正國的墓地。
“到了,謝謝。”
柳韻把錢給了司機,在墓地門口停下,自己獨身一人走了進去。
這裏依舊是那麼安靜,除了風聲,就再也沒聽到別的聲音,鳥兒大多數都飛往南方過冬去了,剩下昏黃的落葉,還有一股冬天的寂寥。
柳韻獨自一人走到爸爸的墳地前,把東西放到一邊,跪在地上,喊了聲:“爸,我來看你了,我不知道如今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你麵前。”
“我把媽媽氣病了,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我很後悔,也很害怕,當時對他說了那麼多傷她心的話。”
“卿卿姐就要和司家二少爺結婚了,您知道嗎?爸,我很想你,也很想念以前在雲家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日子。”
“對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我沒有假死,那麼後麵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
“爸,你是不是恨我,怪我,怨我,已經開始討厭我了,我現在覺得好孤單,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柳韻在地上跪著,自言自語,自怨自哀,把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她現在,每天都過著黑白顛倒,失去自我,強顏歡笑的日子。
陪著那些所謂用金錢買來的廉價的一夜愛情,陪他們喝酒唱歌,愚弄自己,有時一晚上喝到吐了兩三回,回去隻要人家往桌子上拍錢。
她就要重新拿起酒杯,繼續灌醉自己,現場表演,跳脫衣舞、鋼管兒舞、還有其他許多不入流的娛樂節目。
他覺得自己現在活的越來越不像個人,就像個跳梁小醜,每天在這些臭男人之間,來回徘徊穿梭。
柳韻說著說著就哭了,曾經也是掌上明珠,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副模樣啊?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是因為他做了許多壞事嗎?
還是因為他做了許多傷害雲卿卿還有司家二少爺的事。
現在老天是在懲罰她麼?
柳韻在風中無助的顫抖著,抖擻著肩膀,哭的像個淚人,可是沒有人會安慰她,墓地裏空無一人,夜幕降臨。
柳韻還是不肯離開,絲毫不畏懼夜裏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