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首詩,寫出了不同的感覺,仿佛,那不是一個人寫的,是八個人寫的,字體筆鋒更是完全不一樣,若不是那麼多那麼多人瞧著,誰都不會懷疑,這些字,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而那詩句,她齊飄飄,終其一生,都寫不出那個大氣磅礴來。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東皇宮耀看著詩句,低念最後一句,抬眸看向坐在宮璃洛身邊,嘻嘻哈哈笑的無憂。
這詩句,是她寫的,還是出自宮璃洛之手?
疑惑,懷疑,在東皇宮耀心中,生根發芽。
太子,碩王,恒王,明王,皆驚,但,從小在皇宮長大,早已經練就波瀾不驚。
德高望重老者看過之後,一一點頭。
“哐當!”
銅鑼聲響。
“第二局,書,無憂郡主勝!”
百姓有的心髒弱,把棺材本都押上去的,已經開始承受不住,身子忍不住微微發抖,而那些心髒弱的很,把全家都押上去的,身子微軟,跌坐在地。
但,在瞧見兩邊鐵騎時,不敢吭聲。
那些鐵騎,是洛王的直屬,皇上禦賜。
“第四局,畫!”
桌子,顏料搬上。
齊飄飄雙唇發白,手發抖,拿筆都覺得吃力。
無憂卻淡然,歪頭低想,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在看了看宮璃洛,“這畫紙太小,換一張大一點的!”
立即有人換上了大的畫紙。
無憂看著桌子上顏料,“桌子太小,再給我來一張桌子,另外,再給我多拿幾隻畫筆,幾個顏料盤子!”
一切準備就緒,無憂也不管齊飄飄,再次掃視了一圈,閉眼,提筆作畫。
好幾次,無憂熱的直流汗,卻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幅畫,無憂整整畫了一個時辰。
畫好之後,無憂甩了甩酸疼的手,笑看宮璃洛,“哥哥,你快過來看看,我畫的好不好!”
宮璃洛聞言起身,走到畫前。
畫上,是此時此刻的場景,宮璃洛白發紫衣飄飄,眸中溫情款款,他身後看好戲的莫堇寒,擔憂的翠翠,皇上的威嚴,太子的詫異,碩王,恒王的懷疑,明王的疑惑,百姓的失望,絕望,齊飄飄的提筆難以下手,臉色慘白,害怕,齊飄飄那些閨中好友淡淡的疏離,以及台子上,四周擺放未開的盆栽,一個盆栽上,有隻蝴蝶翩翩落下。
忽地飛來了幾隻蝴蝶,輕輕落在畫中花兒上。
宮璃洛大讚,“好,好,妙極,妙極,無憂,你這畫,堪稱驚世之作!”
不必再多評價,單憑一副畫,能吸引來蝴蝶,便已經難得。
畫,被宮璃洛收了起來,能看上一二眼的,也就那麼幾位。
再瞧齊飄飄,畫紙上,除了幾滴墨汁,再無其它。
“哐當……”
“第三局,畫,無憂郡主勝!”
齊飄飄撲通跪在無憂麵前,“無憂郡主,是飄飄不對,求無憂郡主,高抬貴手……”
無憂冷笑,高抬貴手?
若是今日她輸了,除了宮璃洛,誰會對她高抬貴手?
不,沒有人。
這個異世,除了宮璃洛一心為她,再無一個人,如宮璃洛那般,寵著她,愛著她,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