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她終於要嫁他了。
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愛人,家人。
無憂想著,吃飯都香。
有影衛走進飯廳,看了無憂一眼,宮璃洛淡淡開口,“說吧,無憂不是外人!”
影衛咽了咽口水,鎮定了心神,才說道,“王爺,皇宮裏,傳來消息,皇上,讓崔公公把您請旨賜婚的折子給燒了!”
“哢擦……”
無憂一用力便捏斷了右手的瓷筷,手握成拳頭,手心漸漸有血溢出。
“無憂……”宮璃洛驚呼。
無憂不語,用手抓了飯,往嘴裏塞,完全不顧塞進去的飯粒上,沾了她的血。
眸子內,恨意翻滾。
老不死的,如果不是看在宮璃洛的麵上,今夜,她便殺進宮,取了他的首級,拿來當球踢。
宮璃洛握住無憂受傷的手,心疼不已,“你這傻子,要他賜婚,有千千萬萬種方式,何須傷了自己……”
讓他心都快疼碎了。
無憂不語,把碗重重擱在桌子上,看向宮璃洛,“哥哥……”
早有人端來了水,拿來了藥,宮璃洛親自,細心給無憂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一氣嗬成。
擺手,示意所有人下去,輕輕把無憂,擁在懷中,“無憂啊,這般,怎麼對得起,當初給你取的名字!”
他許她一世無憂啊。
無憂仰頭看著宮璃洛,眼淚忍不住落下,“我隻是單純的想嫁給你,想做你的妻子,做你正兒八經的親人,真那麼難嗎?”
“不,無憂,你等我,我現在就進宮,無憂,你會是我的妻子,這一輩子,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家人!”
宮璃洛說著,抬手親手拭去無憂臉上淚水,“無憂,別哭,你一哭,比殺了哥哥還難受!”
“嗚嗚……”
宮璃洛不哄還好,一哄,無憂哭的越發傷心了。
十年啊,
三年食不下咽,全靠藥汁,毒物維持生命,兩年努力練習翻身,兩年練習走路,三年努力練習武功,醫術,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回到他身邊,尋找那最初的溫暖。
“無憂別哭,哥哥這就進宮,定要把賜婚聖旨給你拿回來!”
宮璃洛說完,起身,朝外走去。
無憂忽地出聲低喚,“哥哥……”
宮璃洛停住腳步。
“哥哥,如果無憂要這個天下,你給不給無憂爭……”
宮璃洛聞言,背脊心挺直,“爭,別說一個東之國,饒是四國一統,哥哥也給無憂爭來!”
離去。
無憂哭著,哭著,嗬嗬笑了起來。
皇宮門口。
宮璃洛騎在大馬之上,劍指守門侍衛,冷厲陰沉,蝕骨寒冰,“把宮門給本王打開,否則,格殺勿論!”
身後,並無一人。
守門侍衛看著宮璃洛,“洛王,宮門已關,洛王有事,請等早朝……”
那侍衛話還未說完,已經身首異處。
而宮璃洛依舊騎在大馬之上,冷眼冷眉。
“給本王開宮門,否則,格殺勿論……”
那守宮門侍衛見宮璃洛來真格的,立即說道,“洛王,您請稍等,屬下這就傳令給裏麵之人,讓他們去請示皇上!”
宮璃洛再次出招,一招讓侍衛斃命,毫不手軟。
左手運氣,一掌劈碎了那烘漆厚重拱門,翻身上馬,駕馬進宮。
一路,禁衛軍上前攔路,宮璃洛手執長劍,冷喝,“擋我路者,殺無赦……”
說完,抽出別在馬側的長槍。
血,再次灑滿了去禦書房的路,宮璃洛騎在大馬之上,長槍一出,禁衛軍嚇得後退。
傳聞,五年前,洛王便是用此長槍,一夜之間,斬殺三國四十萬將士,而洛王本人,毫發未傷。
禁衛軍開始後退,宮璃洛直接駕馬創軍了禦書房。
東皇宮耀在馬兒嘶鳴的時候,抬起頭來,看著宮璃洛騎在大馬之上,手中長槍還在滴血,東皇宮耀怒喝,“宮璃洛,你想造反嗎?”
宮璃洛聞言,不語,長槍一揚,一道強勁劍氣朝東皇宮耀襲去,直接斬斷了東皇宮耀麵前的書桌。
“造反,你以為,若是我要造反,你守得住這皇位多久,十天,一月,還是一年?”
白發飛揚,渾身寒栗。
他,此刻,像那地獄而來的索命修羅,無需太多話語,便讓人不寒而栗。
“我本無心皇位,你卻非逼我,你當真以為,我還是當年十五歲的娃兒,好欺,好騙,你當真以為,你這般捧殺我,把我推至風口浪尖,我不知道你真真正正想要護著的人是誰嗎?”
“你以為,你護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