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淡淡的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吧，我給你把把脈！”
“咦……”
莫堇寒驚訝。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果然，在無憂，豐城光分別給莫堇寒把脈之後，兩人交頭接耳幾句之後，無憂端了一碗冒著森森苦氣的藥，遞給莫堇寒。
“喝了它！”
“是什麼？”莫堇寒問。
無憂挑眉，“不知道，可能是毒藥！”
莫堇寒不蠢，也不傻，他和宮璃洛中一樣的毒，這藥……
跳了起來，“你沒良心的叫我過來試藥的吧？”
“是啊，不服氣，不想吃，不想活，你可以走啊，又沒人攔著你！”無憂說著，朝莫堇寒冷冷一笑，把碗重重擱在小幾上。
藥湯溢出不少。
莫堇寒怔怔的看著無憂。
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因為她愛宮璃洛，所以事事為宮璃洛著想，而她……
淡淡一笑。
想什麼呢。
他們曾經同生共死過，他們的心中，隻有彼此，又怎麼會裝得下別人。
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胡亂抹了抹嘴，莫堇寒扭開頭。
無憂不語，翠翠立即遞上甜水，“莫公子，你喝點甜水！”
莫堇寒看了翠翠一眼，搖頭，“不必了，謝謝！”
無憂給莫堇寒把脈，豐城光又給莫堇寒把脈。
“怎麼樣？”無憂問。
豐城光蹙眉，“有點作用，不過，效果不大，看來，還是需要那幾樣藥引！”
無憂深吸口氣，“看來，還是得找找，那些藥引的下落，免得去，撲了個空！”
“丫頭！”豐城光低喚。
無憂抬頭，看向豐城光，“我很好！”
端了一碗藥，轉身離去。
翠翠連忙跟上。
藥房內，就剩下莫堇寒和豐城光。
豐城光看著無憂背影，歎息，“這丫頭，不容易啊！”
莫堇寒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個不容易了？”
“人啊，生來都不是冷情的，就算有殘疾，也是天生的，但她不一樣！”
“她的雙腿是被人硬生生折斷的，掉下懸崖，真真應了那句，粉身碎骨，我用盡接骨疏經活脈靈丹妙藥，才留她一命，這丫頭也是個能忍的，那個時候才五歲吧，沉穩的……”
豐城光回首往事。
感歎不已。
那麼個姑娘，他從五歲看著她長到十五歲，從未見她笑過，從未見她多說幾句話，隻有在宮璃洛麵前，她笑顏如花，話癆似的，說個不停。
“豐前輩，那些年，她一定很苦吧？”莫堇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