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宮耀睜大了眼睛,“宣!”
看著麵前,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匍匐著身子,瑟瑟發抖,蒼白的頭發,渾身死寂。
“你們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夜,做夢都在想,朕遲早一日會想明白,你們最終難逃一死?”
那曾經的禦醫抬頭,渾濁的老嚴,麵容上,皆是皺紋。
在錯愕之後,釋然一笑。
“皇上,罪臣一直在等這一天!”
為了這一天,他夜夜噩夢,他已經想不起璃妃的容貌,腦海裏,卻烙印了璃妃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期盼的看著他,低喚,“禦醫,你可瞧仔細了,本妃是足月生下孩子,還是早產?”
當時他一家老小性命都被國師捏在手裏,他哪裏還有的選擇,也知道他一句話,便能將璃妃推入萬劫不複境地。
但,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家人。
一句孩子已足月,害的東皇宮耀勃然大怒,不顧璃妃哀求,將璃妃連同孩子一起打入了冷宮。
“你也知道你有罪?”東皇宮耀怒喝,“你何止有罪,簡直罪惡滔天!”
“說,是誰指使你的?”
禦醫匍匐在地,低聲道,“回皇上,是國師,當時,罪臣甚至能感覺到,璃妃其實雙生!”
雙生?
東皇宮耀震驚看著禦醫。
雙生,也就是說,璃妃當時,懷著兩個孩子,那,那,那……
看向穩婆。
“你說……”
穩婆結巴著,“回皇上,當年璃妃的確生了兩個孩子,隻是其中一個,奴婢眨眼間就不見了,所以,所以……”
“奴婢當時懼怕不已,所以才隱而不報!”
東皇宮耀頭疼欲裂,眼淚落個不停。
怪不得當時璃妃壓根不願意解釋,她隻是淡漠的看著他,紅著眼眶,抱著璃洛自己去了冷宮、
“來人,將這二人拖下去,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雙手捂臉,低低哭泣。
“璃兒,璃兒啊……”
終究是錯了,錯了。
可憐了他們的孩子,苦了他們的孩子……
國師回到大殿,心思晦暗不明。
“主子?”
國師看向身邊人,“這次回來,可曾覺得皇上有了異常?”
“有,皇上,似乎不再受我們控製!”
是的,皇帝,不再受他控製,甚至已經有了警惕。還派人在大殿之外監視他。
國師猶豫之後,“去告訴睿王,準備撤走!”
屬下剛想應聲,外麵傳來陰冷笑聲。
“國師,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嗎?”
在話音落下之際,一股強力,把大殿的門震碎。
國師聞言看去,便見宮璃洛一襲紫衣,立在院中,身邊是一襲淡粉衣裳,手抱長琴的無憂。
他們不是出宮了嗎?
怎麼會?
“洛王……”
“哼,季木恒,漫妃當年的知心愛人,宮明睿的親生父親,你當真以為,你能一直潛藏下去!”
宮璃洛說著,揚手,“把人帶上來!”
宮璃洛話落,宮明睿被五花大綁,押了上來,狼狽至極。
國師季木恒握緊了拳頭。
看來,宮璃洛比他想象之中,還來的深沉,謀算更深。
既然這麼快,便知道了這麼多。
“啊哈哈,洛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洛王以為,皇上會由著洛王為所欲為,而冷眼旁觀?”
宮璃洛冷哼,“既然季木恒你覺得,本王是欲加之罪於你,那本王也絕不手軟!”
“來人,千刀萬剮了宮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