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在申屠千絕手中。
“申屠宮主,這玉酒瓶……”
申屠千絕聞言,搖了搖手中玉酒瓶,勾唇冷冷笑了起來,“一個枯瘦如柴的婦人送我的,她說,這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可惜,最終那個男人,背信棄義,聽信讒言,冤枉了他,還差點害死了她的孩子!”
東皇宮耀聞言,老淚便忍不住落下。
當時,璃妃下葬的時候,整個消瘦的都找不到曾經的風華絕代,貌美如花。
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曾。
“那個婦人……”東皇宮耀低聲問。
那個婦人,是誰?
但是,問不出口。
申屠千絕看著東皇宮耀,冷哼一聲,扭開了頭。
淡淡說道,“她說,她叫莫璃,是皇帝你的棄妃,宮璃洛的親母!”
“不……”
東皇宮耀驚呼。
不可能,璃妃已經死了,是他親眼看著下葬的。
是他……
不對,當時,他隻是把玉酒瓶放在了璃妃身邊,然後就走了。
“為什麼不可能呢,這個世上,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假死的!”申屠千絕說著,仰頭喝酒。
淺淺的一小口,含在口中,細細回味。
那個婦人,因為相同的容貌,當初一直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疼入骨髓。
隻是,那份幸福,短暫的隻有兩年。
她便死了。
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東皇宮耀恍然大悟,的確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假死。
但是,東皇宮耀不願意相信。
璃妃是吃了那種藥之後離開他的,而不是,死在皇宮,死在他眸光所觸及的地方。
死寂。
東皇宮耀不語,申屠千絕亦不語。
好戲才剛剛開始,他說過,看完戲就走的。
季木恒在皇宮逃竄,但,逃過幾個大殿才明白,皇宮,早已經是宮璃洛的天下。
他暗中籌謀了一切。
以前不動手,是時機未到,如今動手,是萬事俱備。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的事兒,卻裝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萬事不入眼中。
好能忍,好深的謀略。
無處可逃,但卻一條活路,那是通往禦書房的。
季木恒慌不擇路,完全沒有想到,皇宮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東皇宮耀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地方,都裏三層,外三層,重兵把守,卻獨獨去禦書房的道路,暢通無阻。
一路飛奔過去。
禦書房內。
申屠千絕慢慢勾唇,笑了起來。
“皇上,演戲的人來了!”
東皇宮耀錯愕,卻見國師季木恒一身血,滿目驚恐,跑進了大殿,撲通跪在地上,“皇上,不好了,洛王,挾持了睿王,帶兵造反了!”
東皇宮耀看著季木恒,眸子慢慢眯起。
這一天,從宮璃洛帶著無憂從冷宮走出來那一刻,東皇宮耀就已經預料到。
那個孩子,五行不缺,命格極貴。
他是天生是帝王命。
“國師,當年,你告訴朕,璃洛克朕,明睿護朕,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