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桌的同學一直關心著主桌上的事,見狀心中對許開光大搖其頭,這下他身邊真的一個人都沒了。
本來許開光一個工薪階級要坐主桌他們就有些不滿,現在許開光把人得罪光了他們更不會去和他攀談了。
他們都覺得這人怎麼一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在外麵混,挨打要認,犯錯站直。人家秦朗現在和你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還不低頭,唉,愚蠢。
許開光也不在乎這些,隻顧著吃自己的。
大老遠跑這兒來,還不用他掏錢,不多吃點不是吃虧了。
正吃著,他忽然感覺身邊飄過一陣香風,抬頭一看,隻見李曼歌不知何時坐到了他身邊。金鑫換到了秦朗旁邊,正在那兒巴結秦朗呢。
“別看啦,人就是這樣的。”李曼歌溫柔的聲音在許開光耳邊響起,“你這人啊,就是太喜歡幫人出頭,這麼多年都沒變。可你也不想想,你幫人家出頭,誰幫你出頭呢?”
許開光扭回頭,盯著那雙熟悉的眼睛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啊。”自己好心好意的勸說被許開光頂回來,李曼歌苦笑一聲,“你和我,現在是沒什麼關係嘍。”說著端起酒杯,輕聲道:“為我們的過去喝一杯?”
許開光迎著那澄澈的目光,舉起酒杯:“為你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幹杯。”
“我想要的?”李曼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搖搖頭,把酒喝了。
燈光下,晶瑩的液體緩緩流入李曼歌紅唇,和玉手相互映襯,紅花白玉,令人移不開眼。
一杯酒下肚,李曼歌玉頰飛起兩朵紅暈,顯得愈發嬌豔。
許開光看著李曼歌,忽然道:“秦朗靠不住的。”
李曼歌看了許開光一眼,輕聲道:“那你呢,你能靠得住麼?”
許開光沉默了。
李曼歌修長玉頸抬起,又是一杯酒下肚,眼波流波間滿是風情。
“喂,你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李曼歌忽然喃喃道:“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幸苦麼?”
許開光抬頭看了她一眼,悶聲道:“我看到你和秦朗在一起了。”
李曼歌怔了怔:“什麼意思?”
迎著李曼歌澄澈的目光,迎著她那張歲月似乎根本沒在上麵留下痕跡的麵龐,許開光沒來由得一陣煩躁:“別裝了,我看到你和秦朗在一起!在一張床上!”
聽到這句話,李曼歌瞪圓了眼珠,忽然間明白了很多事。沉默半晌,她搖頭道:“不是的,那是為了……”
那邊秦朗一直注視著這邊,見狗都不理的許開光在那裏和未婚妻有說有笑,未婚妻眼睛裏那股濃情蜜意遮都遮不住,妒火中燒。
這許開光到底算什麼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別苗頭,偏偏還像橡皮泥一樣,怎麼踩也踩不死!
身旁那個死瘸子還在喋喋不休,終於,秦朗“呼”一聲站了起來,高聲道:“許開光,你和我女朋友說什麼呢?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李曼歌一皺眉:“秦朗……”
“曼歌,我在問許開光呢,”秦朗盯緊許開光道,這下任誰都能感覺到秦朗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了,“許開光,你離曼歌遠點聽到沒有?”
許開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又不是我靠上去的,別管不好女朋友衝我發火。”
秦朗被氣得鼻子都歪了,目光陰沉:“許開光,馬上,從我女朋友身邊起開。”
見秦朗真的生氣了,有人勸道:“開光,畢竟是人家女朋友,你給個麵子吧。”
“麵子不是人給的,要靠自己掙。”許開光聲音悠悠,胸腹也有火氣騰起。
剛才和李曼歌聊天把他的火氣也帶出來了。
“秦朗,你把我當什麼?”李曼歌柳眉倒豎,怒道:“我想坐哪兒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麼?”
“自己掙是吧?”見女朋友竟然都不站在自己這邊,秦朗露出猙獰笑容,“行,我讓你掙!”秦朗舉起酒杯就往許開光頭上砸。
許開光眼中寒光一閃,沒人看清他怎麼出的手,但下一刻酒杯已經穩穩停在他手上。
見這邊又出事了,包廂裏一靜。
這時秦朗才想起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真要打起來他可絕對不是對手。
但這就能讓他退縮麼?
秦朗表情猙獰,罵道:“許開光,你這個王八蛋!”他忽然站起來高聲道:“諸位都聽好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混蛋了!十年沒見一見麵就找茬,我建議讓他滾蛋,你們表個態吧!”
眾人見狀,麵麵相覷。
一陣沉默。
“是啊,我也覺得許開光做得太過份了,明明是秦朗大喜的日子,他連杯酒都不敬!”立馬有人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