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不絕,雨幕遮天連夜;整座小鎮籠罩在風雨飄搖的黑夜中!
一座高宅大院內,
“死鬼!平時膽子就兔子那麼點大;天一黑你就色膽包天!”看著匆匆掩門而入的漢子,斜靠在絲床之上的女子媚眼含俏,嬌笑道“你就不怕那老頭回來閹了你的腿麼?咯咯!!”
女子麵容姣好,衣著暴露;上身僅圍著個肚兜,酥胸半挺,呼之欲出!
“我的小美人兒!瞧我這淋的一身雨,不就是舍不得你麼?那棋老頭一個月也來不了幾回,哪有閑心管我?”漢子猴急的脫了一身濕衣,怪叫一聲,撲了上去!
“呱呱!我來了!”
……
雨夜下;清羽和那黑衣人一逃一追,一路飛簷走壁,穿堂過瓦,幾個轉眼間掠過巷子到了鎮邊;
鎮邊的一處高牆下,一直奮力逃竄的黑衣人乍然止步。他猶自轉身,目不轉睛的盯著追上來的青年,臉上掛滿了得意,喃喃道“這毛頭小子,果然追了上來!”
雨淅瀝瀝的的下著;清羽踏著積水不斷的灰瓦,站在距黑衣人一箭之地的屋簷上;透過重重雨幕,細細的打量黑衣人;
那人中年偏壯,一身勁黑色長衫在暴雨中濕濕的粘在身上;頭部裹著個黑色頭套,僅露出了眼睛和嘴巴;一雙粗礦的短手,關節突出;乍一看雖不甚高,卻孔武有力!
“小雜種,”黑衣人背負雙手,咧開一嘴黑黃的爛牙,道“你倒的追挺快啊!”
“小雜種罵誰?”看著那排黑黃的爛牙,帝清羽惡心道;
“罵你——小!雜!種!!哈哈!~哈哈哈!!”黑衣人齜聲道;仿佛是向清羽證明自己並沒有上當,特特的大笑了幾聲;
“哦!小雜種在罵我?”帝清羽有些疑惑不解道;
“哈哈!小雜種當然是在罵……你”
“你”字剛落下口,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閃,幡然醒悟怒喝道“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跟你那老子花無恙一個臭德行!”
“什麼?你說什麼?誰?”若說前一刻帝清羽還猶自嘲笑那黑衣人,此時卻很是一頭霧水!
“嘿嘿!別以為沒人知道你的身份!!”看著雨幕中一臉錯愕的帝清羽,黑衣人頗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篤定道
“哼!花無恙自以為編了個謊就萬事大吉了!豈知天下沒有不透的風!從他帶你小子回來,到今日你絲毫不猶豫的站在花家那邊;我早就斷定你是他花無恙的私生子!嘿嘿!那花無涯少年時便風流成性,我猜他修為被廢掉多半是因你那貌美如花的娘吧!哼!”
“你自己想的?”清羽有些哭笑不得了!心想白天就對了兩拳,惹出的事還真不少!
“哼!明眼人誰不知道!”
“你說我是花無恙私生子,那偷聽我們談話,意欲何為?”說自己不是私生子;估計這黑衣人也不信;帝清羽懶得多做解釋;
“哼哼!老夫本是偷聽,可聽到你們的談話老夫改變主意了!乘你現在還為破境,老夫先扼殺你!!”黑衣人眼神中透著戾氣,道“吾平時誌願便是殺光花家之人;先送你一程也不為過!”
“哦!我知道了!看來你是害怕了!估計是看我今天受傷才敢動手吧!”
“哈哈!殺你一個黃毛小兒我有豈會廢那等閑心!哼!現在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才踏入九煉不足半年便敢在老夫麵前囂張!老夫五年前便已踏入九煉!雖至今尚未感應到元氣,然老夫積攢多年的力量也非你等小兒可比!”
“受死!”
話音剛剛落下,黑衣人驟然踏雨急奔,朝清羽急襲了過來!
知曉來人也是九煉,清羽心中不敢大意;他雙腳連發,踢出了數枚簷邊瓦片!
“咻!咻!!咻咻!!!”
黑衣人左閃右躲,拳起手落間震碎飛來的瓦礫,急跨至牆下;他五指彎鉤,摳住了牆間極其細小的裂縫,身形如猿,兩下便攀爬了上去。而後縱身一拳,擊穿了屋簷下的瓦片,衝破了屋簷!
驚訝的看著衝上來的黑衣人;清羽連退兩步,乘他下盤未穩,倒襲而上!
“砰!砰!……!”
雨水四濺,一個法功不凡,一個底子深厚;兩人近身肉搏,悶哼聲不斷響起,且戰且行;一路雨聲稀裏嘩啦掩著瓦片“劈啪!”碎裂音不絕於耳!還好雷急雨重,屋下安睡的人皆未曾發覺屋頂上的打鬥!
幾十個回合過去了!初與人鬥,清羽武學不凡,然出招間還帶著些許年少青澀;那黑衣人雖法功尋常,然修煉多年,經驗豐富,臂力驚人!對招間清羽漸覺手腳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