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上次就算了,這次還玷汙了女子的清白!”
事情弄清了,自然倒了算賬的時候。清羽細細打量著跪地不起,不住磕頭的漢子,冷笑一聲,道“放心吧!諒你還算老實我也不會殺一個毫無修為的人。”
清羽說罷,那漢子一下子癱軟在地下,摸了臉上的虛汗,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幾番大起大落,最後老子還是活下來了!可見我老爹說的對,人越賤命越長!
想想剛才那女子的滋味,嘖嘖嘖!真是銷魂啊!
有些人是如此的不善演技;一旦你憐憫他,他就立馬醜態畢露。清羽譏笑一聲“我雖饒過你,你卻玷汙了那女子的清白,她還曾救活你,這可不能恕!”
“英雄!大俠……”
“留著和那女子解釋吧!”清羽從侍衛的儲物袋中搜出一瓶解藥,喂二人服下;旋即一掌擊暈了漢子;猶自翻牆離去。
匆匆看了一眼懷中的三個儲物袋,清羽不禁感歎,還是打家劫舍的來錢快。
儲物袋中的元石加起來過百,其間還摻雜一顆難得的上元石;還有一張珍貴的火球符,外加一些瑣碎的材料和草藥。當然還有那本清羽一直聽聞卻從未見過的花棋兩家的祖傳棋譜!
不過那據說來曆神秘的棋譜,看上去就如同被孩童翻爛的一卷破書,無甚稀奇。此外清羽還意外的得到了一卷好像是剛剛寫好的卷軸,粗略觀了一眼竟然是罕見的上境步法,上書煉至極致可化出縱雲梯,隔空橫移數百丈!
“應該是那日見到的墨家——縱雲步。”
在楚驚林房門外,清羽隔著門縫塞了一箋紙進去。回到房間中略微收拾,直徑離開了上雲城。
……
上雲城前的主道,分出無數個小驛道;但主要的隻有三個方向。向西通往極地之海;向東深入內陸;向南通向連雲山山脈,或者說南荒妖域!
向南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清羽思量著已無大礙。路過一條小溪時,他雙手合起,捧了一把水潑到臉上,感受著絲絲涼爽,直透心神。四下瞭望無人,他便脫了衣服在小溪中痛快的洗了一遭。
夏日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冠,一片片碎花似得斜射在地上,隨風而舞。
擦幹了頭發,坐在草地上,清羽享受著午後難得的清涼,連日來的舟車勞頓也去了大半。正愜意時,一旁驛道盡頭;一個衣衫襤褸,滿麵灰塵的婦人,懷抱嬰兒搖搖晃晃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婦人發絲繚亂,一臉血色盡失,懷中可愛的嬰兒也不過幾歲,卻得曬得昏昏沉沉。待婦人走的近些,清羽正自疑惑間,她猛然轉身看著樹下的清羽,滿是淒涼道
“我丈夫在哪?”
“你丈夫?”
清羽微微一愣,皺著眉頭看著她懷中有氣無力的嬰兒;輕聲道“他長得什麼樣?你說說,興許我見過。”
“你見過我丈夫?”
婦人一下子蹲了下來,一把抓住清羽的衣襟;能看見血絲的臉上滿是喜極而泣,顫聲道“你真的見過我丈夫?”
此時懷中的嬰兒也不哭了,揪著婦人的衣領幽幽的盯著清羽。清羽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略微退後了些許,頓了頓,道“我沒見過,我就是問問;這位姐姐你也莫要驚慌,想來他不會拋棄你們……”
“他在哪?在哪!帶我去找他啊!”婦人神色緊張,五指緊勾著清羽,拚命的搖晃著;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解釋。
“你弄錯了,我不知道。”意識到婦人的神智有些不清醒,清羽撥開婦人的手,站起來。
婦人還是恍若未聞,她極其悲慘的哭泣道“你說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難道你也和他們一樣麼?”
婦人懷中的嬰兒見她如此,也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清羽暗自咂舌,隻怪自己多嘴,如今還是抽身而退為妙!
呼!
好似一陣風躥過,清羽感覺有什麼東西趴在他胸前。還沒來及看,隻覺手臂一麻,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低頭一看,不由瞳孔驟然一縮!那婦人懷抱的嬰兒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上,此刻正咬著他的手臂,貪婪地吸吮著。而自己居然任由精血流失,周身動彈不得,仿佛被鬼附了!
婦人見狀神色慘絕,連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連寶寶也不要為娘了麼?”緊接著一陣痛苦的慘叫。
“鐺鐺鐺鐺鐺鐺……”
遠處一發須皆白,一身布衣,麵容清瘦,頗有道骨仙風的老人手持一杆算命測字的杆子,頂上掛著個金鈴,一路搖搖晃晃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