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森林中的夜晚顯得無比寂靜,蒼天古樹在晚上顯得極為陰森,仿佛步步皆是殺機,隻有漫天的星光顯得格外和諧。
一輪明月懸天,月光下,一名丹鳳眼的男子背著全身被繃帶包裹的“木乃伊”鬼鬼祟祟的前進。
丹鳳眼男子正是聶武,此時目光陰冷的背著全身繃帶的張天。
他受夠了,月柔偏偏要帶著這個死人,聶天虎帶領他們,肯定不能帶著張天,月柔和聶瑩顯然不可能背著一個大男人趕路。
隻剩下聶天與他時,聶天手持一柄大刀指向他,結果不言而喻。
想他堂堂聶家直係弟子,竟然要每天背著一個死人,這是何等的屈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造成意外死亡,就能擺脫這家夥了!
聶武每天都這樣想著……
但是他沒看見的是,張天那唯一露出的雙眼此時已經睜開,漆黑的雙眼已經有殺意透露出來。
他的身體早已經可以自由行動,隻是不能發力而已,但是短短兩天就可以自由行動未免太驚世駭俗一些,所以他選擇繼續裝幾天。
然而他從清醒到現在,算上這次,這聶武已經是第三次要置他於死地了,徹底勾動了張天的殺心。
如果不是前兩次被那個叫月柔的女子撞見,恐怕不能發力的他即使掙紮也是無用的。
好像已經到達目的地,聶武將已經閉上雙眼張天“噗通”一聲仍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根骨刺獰笑著道:“我可是聶家直係,就算被發現是我故意殺你,月柔區區一個仆人生氣又怎樣?”
“為了不留屍體,我可是特意把弄到這有巨蟒活動的地方,殺了你,再讓覓食的巨蟒吞了你,不留任何痕跡……”
張天在繃帶下的嘴巴勾起一絲弧度,那骨刺是他殺黑魔虎的那根,黑魔虎的屍體被他們解剖,骨刺自然也就落在他們手裏。
聶武眼中冷光一閃,俯下身子把骨刺刺向張天的脖頸,很顯然要一擊必殺!
意念一動,千鈞一發時張天顧不得暴露,手中突然又出現一根骨刺!
他醒來時就發現可以感應到一片小型空間,那片空間仿佛隻屬於他一般,可以存入和取出任何東西。
那個空間也流入他腦海一些信息讓他知道如何使用外,也知道了那叫“召喚師空間”。
骨刺是他以殺死黑魔虎那般殺死一條巨蟒得來的,取其脊骨分成數段磨成的骨刺。
然而就在張天刹那間準備暴起將聶武反殺時,一道白光照亮這裏,張天悄聲無息的將骨刺收進空間時,聶武已經被白光擊中飛出去!
聶武有些踉蹌在不遠處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極為陰沉的對已經走到張天身邊的月柔吼道:“月柔,以下犯上,竟為一個死人攻擊聶家直係,你想要這麼做的後果了嗎?”
月柔在月光之下顯得更為出塵,目光平淡的與聶武對視,聲音有著些許冷意:“死亦何懼?你動他,我動你。”
“動我?哈哈哈,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都忘了你身上刻著什麼了?”聶武仿佛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神色囂張的冷笑道。
聶武捕捉到了月柔眼中閃過的那道痛苦,嘿嘿冷笑道:“嘿嘿嘿,想起來就好,今天我就要擋著你的麵徹底殺了這廢物!”
聶武說完瞬間一臉的殺氣,身周元力波動變得越來越暴躁,手持骨刺衝向張天。
月柔站在張天身前雙手結印,一道與先前一樣的白光對聶武爆射而出,但聶武卻是揮起被元力包裹的右手一掌將白光劈開,顯得生猛無比。
在月柔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時聶武上前一掌將之拍飛,柔弱的身子撞在古樹上發出悶響,頓時有點點血跡沾染在白衣之上。
然而月柔卻踉蹌的站起身子,慘白的臉頰上盡是堅毅,一步一踉蹌的走向聶武。
聶武怒吼道:“月柔,雖然你是一介仆人,但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如今,你竟然要為了一個死人跟我翻臉嗎?”
“我有我的思想,我有我的原則,我不是機器,即便付出任何代價!”
月光灑在月柔那蒼白的臉上,但卻也照出了她眼中的執著。
張天此時就躺在聶武的旁邊,手中已經緊緊握著骨刺,在黑暗的籠罩下二人都沒發現這道利器。
張天心中默默計算著,元力緩緩遍布全身,這個位置如果聶武露出一絲破綻給他,他將用雷霆一擊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