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慶平?他居住在村西頭。”許美玲抿著嘴唇道。
“你的意思是?”
忽然間,許美玲眼前一亮,她似乎明白廖凡說的話蘊含的意思了。
“現在的我有不在場證據,至於指紋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可以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來的,指紋的出現有兩種情況,一是我親自拍打上去的,二是有人故意把我指紋放上去的。
這兩種情況留下的指紋,肯定是不一樣的,隻要稍稍調查檢驗,花費一些時間,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們警察辦案,應該抱有懷疑一切的態度,好了,我的態度我的想法都說完了。”
廖凡說完,聳聳肩膀,微微一笑,笑的十分燦爛。
“嗬,你倒是表達完態度了,可接下來就該我們煩惱了,不過,如果要懷疑林慶平,我覺得,肯定從他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許美玲眉頭皺著,有點憂慮。
“有沒有用,找到找不到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了,但,總歸是要嚐試一下的。”廖凡伸出手,示意許美玲重新給他戴上鐐銬。
許美玲擠出一絲笑臉,“稍微受點苦,我們警方辦案,這走的是流程,別介意。”
“不介意,我表示理解,再怎麼說,咱也是在部隊裏呆過很多年的人,本是同根生,百分百理解。”廖凡樂嗬嗬一笑,絲毫沒有壓力的樣子。
咳咳。
忽然的,許美玲在給廖凡戴上手銬後,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廖凡眉頭皺的很緊,他看到許美玲咳嗽的麵色劇烈紅了一下,似乎很痛苦。
甚至發現她嘴巴裏麵流淌了什麼東西,貌似是鮮血,可許美玲掩飾的很好。
並未讓廖凡看到,但,廖凡能從她瞳孔深處,看到哀傷和絕望。
“許警官,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病嗎?”廖凡頗為正色,也十分關切詢問。
許美玲苦澀一笑,“你真想知道?”
“那當然,當然是要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都是要知道,你倒不如現在告訴我,我沒準還能給你提前準備點東西。”廖凡挑挑眉,很是自信。
許美玲聳聳肩,把手上戴著的白色手套拉下來,“我可不告訴你,早知道晚知道都是知道,你晚知道一點也沒事。”
說著,許美玲就沒有跟廖凡說什麼,轉身徑直朝著林慶平的那個審訊室過去。
時間過得倒是很快,廖凡發現太陽很快就從天空中間移動到西麵。
西麵的太陽,移動也很快,眨眼間,到了三點多鍾。
經曆過好幾個小時的審問還有核查,廖凡發現從審訊室走過來的許美玲看上去比之前還要憔悴。
帶病工作的女人,真的讓人佩服不已。
不過看她眉心緊皺的樣子,廖凡知道,許美玲的一番審訊,肯定沒有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結果。
“我跟你說啊,這個林慶平我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了,可這家夥說的話,可謂滴水不漏,就是揪住你不放,非要說這個案子是你做的,現在案件陷入了僵持之中。”
許美玲咬著嘴唇,很是無奈朝著廖凡抱怨。
廖凡的手放在下巴之處,隻是嘴角露出笑容。
“我早就知道你會是這個結果,如果真的是林慶平幹的,他還不做好萬分準備?對了,你讓人去林慶平家裏搜尋沒有?還有村西頭附近的居民也可以詢問一下,總歸能找到羅玫瑰在視頻盡頭消失之後去了哪裏吧?”
廖凡在笑了之後,隨後跟著許美玲提議道。
許美玲搖搖頭,“沒什麼結果,村西頭那邊,沒什麼人居住,即便居住,也都是一些老人,天冷,天黑的時候,很多老人都在屋裏休息,都躺在床鋪上了,根本沒看到羅玫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