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殺人了。”
“以前當兵的時候，我那是為了國家而殺人。”
“殺人殺的我都麻木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都市，回答了鄉村，我以為自己能安穩一點，能清淨一點，可，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偏偏要找我的麻煩？”
“你找我的麻煩，可以，但你為什麼要動我的兄弟姐妹？她，輕舞，與我情同兄妹，玄虎，是我的兄弟。”
“今日他們兩個因為你，都受傷了，我，很心疼，非常心疼。”
廖凡一句一句，像是一顆顆炸彈，不斷砸在王晨心髒上。
讓他差點都患心髒病了。
“你，是不是要殺我？”
“你說啊。”
王晨大聲咆哮，似乎隻有咆哮才能祛除他內心的恐懼。
“你說呢？”廖凡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一句。
“我……我說……”王晨不知所措起來。
“不，你不能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我……我是李默的人。”
“李默是你的兄弟，你要與你的兄弟為敵嗎？”
“你若是殺了我，李默饒不了你的。”
王晨似乎抓住了什麼，他說話的時候，看到廖凡的神色忽而一震。
“兄弟？”廖凡嘴角呢喃一聲，臉上露出苦澀。
“他把我當兄弟了嗎？”
“如果他認我是他兄弟，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做？”
“是他指使你的對吧？嗬嗬，我早該想到了，早就該想到的。”
廖凡腳步不穩，朝後退了三步。
他心很疼，非常痛。
“既然他不把我當兄弟，我何必要在與他做兄弟？是吧，王晨，你告訴我，是也不是？”
廖凡的聲音，宛如悶雷，說出去後，王晨感覺耳朵嗡鳴作響。
從這一聲喝問中，王晨聽出了憤怒。
在廖凡心中壓抑很久的憤怒，痛苦。
沒錯，自從見到李默之後，自從李默與他見麵後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後，廖凡心裏一直都在痛苦之中。
他很糾結，不知道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就一直拖著，一直拖著。
可今天，王晨點燃了他這個痛苦，讓他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要殺人，唯有殺人，才能痛快，唯有鮮血，才可以釋放痛苦。
刀，已經舉起。
刀，快要落下。
忽然間，手機鈴聲震動了起來。
打斷了廖凡的思緒。
讓他原本高亢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楊雪出事了。”
楊淼淼的電話。
“淼淼，怎麼回事？”廖凡皺眉問道。
廖凡手裏握住的彎刀，在滴血，滴答滴答。
“是李默。”
“李默對楊雪動手了，給楊雪吃了藥，現在正朝賓館過去。”
“什麼？”廖凡眼睛瞪大。
“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過去。”
廖凡震驚無比，沒想到李默居然會做出這等事。
“好，你趕快來。”楊淼淼點頭道。
廖凡沒有考慮為什麼楊雪被李默帶走的事情楊淼淼會知道。
現在他隻想著去質問李默，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盯著王晨，看了幾秒鍾。
他在思考。
到底要不要立刻殺了這個混蛋。
最終，廖凡沒選擇即刻殺了王晨。
他抓起王晨肩膀，“既然你是跟李默的，我倒要當著他的麵，問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王晨鬆了一口氣，暫且不用死了。
他吞咽一口唾液，連連點頭。
廖凡走到玄虎身邊，手掌對著玄虎肩膀上輕輕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