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彎刀,還不是一般的彎刀,一般彎刀平滑彎曲,可這彎刀,帶有尖刺。”
“但是這種刺,也很平滑,一刀砍下去,不會讓肉連著刀片一起撕扯掉,不然的話,會影響刀的鋒利度。”
廖凡繼續分析。
“可是,這些人的刀法,看起來很淩亂,完全沒有章法可言。”許美玲接著道。
“沒有章法,難道就不是章法嗎?”
廖凡這麼一說,就像是在說哲學,但許美玲聽的津津有味。
“對啊,沒有章法,也是一種章法。”許美玲一拍額頭。
“如果說剛才我看報紙上簡單描述,覺得有點類似,那麼看到這些照片,我已經確定這些人來自哪裏了。”廖凡眼睛忽然一眯。
“嗯?哪裏?”許美玲眼睛一亮,充滿好奇。
“延邊,這種淩亂的刀法,看上去很淩亂,但是你看,這些切口,其實都有跡可循,據我了解,在延邊時代,曾經有一種刀法,非常流行,這種刀法可以溯源到元朝時代。”
“元朝時代,邊疆戰亂頻發,而延邊之地,又很靠近北部俄羅斯大胡子那邊,大胡子們,野心勃勃,野性難馴,他們經常騷擾邊境,所以邊境之地,原著人民自然要奮起抵抗。”
“可是,那些大胡子一個個身手敏捷,擅長他們那邊的刀術,這種刀術,一部分從東洋那邊學來,一部分是根據他們那邊天寒地凍的環境自創而來,刀法鋒利,殺人迅速,而且刀刀致命,為此,延邊很多人都死在刀下。”
“但是,人重要生存,在巨大生死壓力之下,那邊的延邊老棒子們,創造了一種新的刀法,稱之為延邊刀法,這種長刀,鋒利無比,但出刀時,頗為淩亂,給人一種毫無章法可尋的感覺。”
“雖然看上去淩亂,可對付大胡子們的刀術,非常管用,所以就一直流傳下來。”
廖凡如此分析之後,許美玲聽的怔怔出神。
“喂,你是怎麼了解的?我感覺你好神秘,為什麼我們不知道這種秘辛?”許美玲盯著廖凡充滿好奇。
她本來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廖凡身上很多秘密,可是今天卻發現,對廖凡了解,不過是捅破一層皮而已,其內的血肉骨頭,還有很多未曾觸及了解呢。
“也沒有,我不是以前當過兵嗎?去過的地方肯定多,知道的也必然比一般人要多很多。”廖凡笑道,隨便解釋,便想著混過去。
許美玲倒也是個實在人,“這樣啊,也對,你當兵當的早,天南地北的闖蕩,見多識廣。”
廖凡對延邊那邊,了解其實蠻多的,畢竟他當年跟那邊的總瓢把子一起玩鬧,關係很好,跟那邊瓢把子學到很多東西。
在延邊那邊,他們兩個算是老大與老二,誰也不敢欺負,說一不二。
隻是而來因為一些矛盾,他與那邊兄弟鬧崩了,自從五年前就再也沒有去延邊,也沒有跟那邊兄弟聯係。
而這些延邊老棒子殺人的刀法,廖凡頗為熟稔,所以一眼便能夠看出來。
“行了,如果你那邊有什麼線索,直接跟我說,到時候我過去,還有,一旦遇到這些人的話,千萬不要輕易出手,他們下手很猛的,延邊刀法最厲害的不是狠,其實是快。”
廖凡在與許美玲道別時,特別的吩咐了一下。
許美玲哦了聲,“嗯,那我知道了,不過,這群人應該不會到咱們市區這邊,天南海北那麼大,除非神經病。”
“那說不一定,你這當警察的,警惕之心還是要多一點。”
這句話,倒是讓廖凡給說對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絕對不可無。
晚八點。
靠近青陽師範學院的一家夜場娛樂城,門前停下一輛麵包車。
車裏下來一二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這些都是保安,其中兩個人一直跟在廖凡身後。
“凡哥,這……這麼高檔,你真的要請我們?我看還是算了,今天我請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