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為景山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紗衣,使得景山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看著那大朵大朵的金色雲朵,竟是令人想到了“夕陽無限好,隻是盡黃昏”。
景山後的斷崖
一紅衣女子靜靜的坐在桃樹枝上,手裏捧著一本書,漂亮的桃花眼卻是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銀紫色的眼裏如以往一般淡然。
漂亮的銀紫色眸子鑲嵌在那足以天下男兒為之瘋狂的容顏上,竟是令人想到了“隻見一眼,沉淪一世”。
一雙白皙小巧的玉足輕輕的蕩著,右腳踝上的金色小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像一首優美的曲子,在安靜的崖上卻有著說不出的孤寂。
清風吹佛,吹起了女子的裙子,晃若一朵紅色的曼陀羅,曼陀羅又名彼岸花,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在這一刻美麗、妖嬈、魅惑卻都似乎不能形容她的萬分之一……卻又帶著極致的危險。
一頭銀絲在空中肆意淩舞,也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冰冷的弧度,看著竟是令人感到陣陣寒意。
紅白映襯卻是照的她蒼白的麵容生妖,那一點赤紅的水滴形淚痣更是妖嬈無限。
“小姐,小姐……”不遠處,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封淺沫聞言,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左邊嘴角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窩,頓時間天地都黯然失色,靜靜的收回目光看著手裏的書。
想衣和想容來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一片片桃花花瓣揚揚灑灑的落在封淺沫頭上、肩上、書上……金色的光灑在那如畫的容顏,眉眼半斂,纖長的睫毛如同沾了水的蝴蝶翅膀,在也飛不起來了,看著令人心疼。
封淺沫感到沒動靜,側臉一看,發現倆人呆滯的看著自己,她輕笑一聲往桃樹一躍而下。
然,她卻不知,現在的她就像墜入凡塵的妖精,一襲紅衣翻飛,一頭銀絲狂舞,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神情,仿佛一切盡在腳下!
封淺沫看著兩人呆滯的神情,邪魅一笑:“喲!兩小妞是看上爺了?要不回去做爺的第九十九房小妾啊?嗯?!”
簡單的一聲“嗯”卻被她叫出了魅惑的味道。
封淺沫的嗓音因為受過傷,所以並不像其他女孩那樣甜美,倒是有著淡淡的沙啞,但說出的聲音卻該死的蠱惑人心。
兩丫頭臉紅的仿佛是要滴血一般,想衣倒是還比較淡定,但是想容卻是跺跺腳,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叫著:“小姐真是太討厭了!”
封淺沫輕笑著搖搖頭,轉過身走了幾步問道:“什麼事?”
想衣想容是那年“她”在戰場上帶回來的,是兩個可愛的雙胞,“她”以“雲想衣裳花想容”來給她兩取的名,想衣是姐姐,永遠都是一臉的老成,完全沒有十五歲女孩的天真;想容是妹妹,但卻完全沒有姐姐的老成,反而時常犯二抽風,要不是倆人長得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對姐妹花。
“啊?哦、是、是王爺捎信來了”想衣聽見封淺沫叫她楞了楞道。
想衣一轉視線卻又是一楞,視線落在那一頭幾乎垂地的銀絲,小姐的頭發已經那麼長了嗎?可惜那頭漂亮的青絲卻一夜變銀絲……
想衣總是感覺自從小姐醒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隨後她又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她的錯覺!嗯!就是這樣的!
要是封淺沫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會說,她還是那個她,隻不過是“完整”了而已!
她在現代的時候,那天她剛執行任務回來,半點傷沒受,卻在半路上被個算命的神棍輕易的攔住,她當時倒是一陣錯愕,本以為是一場惡戰,那神棍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嘖嘖,老夫看仙尊靈魂不全啊!”
當時她還是那麼的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