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梓馨?”一個麵向嚴肅的侍衛向內喊道。
紫兒對上一大群突然出現的士兵,嚇得愣在當場,手中的筷子掉地。梓馨則有條不紊的放下筷子,心中暗歎一聲‘看來今天她的晚飯是吃不成了’,緩緩站起身有規有禮的向來人回道:“奴婢就是梓馨。”
梓馨才說完,就被闖進來的侍衛束縛住,拉了出門。紫兒驚魂未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紫兒也不想想,她本是要培養的棋子,被打亂政事上的計劃怎麼可能就那麼容易的結束。梓馨是害她受傷的人,也直接是讓她失去價值的人,自然會被怪罪,隻是這一切梓馨自己是早就預料好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大牢”,木欄杆,稻草鋪地,當然這不是南荷國正規意義的大牢,隻是囚禁犯錯奴仆的宮廷角落的一塊地方。
打量了一下四周,梓馨仿佛沒有看到髒汙,隨意找了一個能落腳的地方坐下。抱著膝,她等待那個審她的人出現。負責處理各國情報事務的人,這該不是一個簡單角色,不知道南荷國會派怎樣一個人擔當。
第二天出現在梓馨麵前的是一個貌不出眾,可說是平凡的男子。這樣個人,混在人群中就是一等一的路人甲,梓馨想。男子第一眼看到梓馨,眼中倒是瞬間掠過一絲精光,雖然轉瞬即逝,但梓馨還是瞧得清楚。不禁一陣頭皮發麻,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大人。”
“不用多禮。”那男子隨性的抬抬手。再三打量著梓馨,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似乎越看越滿意。
“咳咳!”梓馨忍不住輕咳出聲。
“你是哪裏人氏?”
梓馨美目一轉,更顯得顧盼生姿。隻是心中卻是有些無奈。果然,不幸中彩。被選人的‘人販子’看中。“奴婢並不是南荷國人,出生雁國,雁國破城後就孤身一人了,之前受了風寒無奈才進的宮,得到宮廷醫師治療逃過一劫……”梓馨婉婉把進宮的經曆說了一遍,除了夜兒和雨兒,基本都是實話,在這樣一個看遍人心的人麵前說謊並沒有好處。不過,要瞞的事情,深諳心理規律的梓馨也不擔心對方能夠從她這邊查到。
聽到梓馨說非南荷國人,男子眼中的光亮暗了一絲,聽到她孤身一人,又暗了一絲,聽到她生病才進的宮,眸中的興趣隻是比沒看清楚梓馨時多了一些些。要知道,不是南荷國人就沒有屬於國人的為國獻身的情緒,怎麼喚也喚不起的;孤身一人,就沒有威脅的把柄,要是送到哪裏當棋子中途叛變可就不好了;生病則是這女子本身身體就不好,不僅容易影響任務完成,而且重病之人容易有一切看開的覺悟不容易被各種外物所打動利用。綜上所述,除了梓馨本身的條件,其實任何客觀情況她都不合適被培養成美人計的棋子。
不過,很快的,那男人的精光又再次出現:他察覺到了梓馨特有的氣息。安靜寧和,仿佛能讓一切繁複和焦躁壓力淡化消去,咱這麼好的在資源,不能外送,就內銷嘛!送到主子身邊,平心養身也不錯的。男子的主子自然是南鳳公子。
男子的後一層想法,就算是梓馨也辦法想到了。她從來沒有把自己和南鳳公子聯想在一起過,是利益對立方軒轅寰宇的寵妃,又怎麼可能和南鳳公子有任何瓜葛。
男子做了一個令梓馨吃驚的命令:“沒事了,你回去吧。”說著命人打開了牢門,示意梓馨可以離開了。
臨走前,梓馨回望了那男子一眼。真是個特立獨行的人!男子扶著木欄杆門,對著梓馨眨了眨眼睛,吐出一句話,“記住,我叫小黑。”
不禁莞爾,梓馨心中一幅淘氣的畫麵:小黑,汪汪!其實你又不黑!
姍姍回到住的地方,悄悄酸疼的腿,梓馨望著小院隔牆外的一輪明月。這宮廷亭台軒榭,紅磚綠瓦壯麗而不失雅致,可惜再美、再精巧終究還是一個宮廷,還是布滿著血腥和明爭暗鬥。
屋簷下係著一個鈴鐺,叮鈴叮鈴的響著,聲音悅耳,這布置是每個秀女的屋舍都有的,說是寄托思想情誼,同時也是寄托那些曆代秀女的亡魂。冷月輝光灑下,夜風有點涼。
半夜裏,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梓馨隱隱約約聽到哭泣聲,壓製住想管的心,梓馨強迫自己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今天多次被光顧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下午才見麵的那個南荷國機密任務組長小黑。小黑隻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他問梓馨會不會跳舞?梓馨說不會。於是小黑讓梓馨明天開始到樂藝院報到,而且要她準備在即將到來的南鳳公子壽宴上獻舞。
小黑剛走,另一個人也光顧了。那個黑衣人也來找梓馨,“南鳳公子的壽辰就是個好機會,你要幫我主子抓住機會。”說完,也神出鬼沒的消失了。
軒轅寰宇那邊又是怎樣一個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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