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衣服壞了,裴丞還不知道怎麼發瘋呢。
想到這,葉奎也歎了一口氣。
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了剛才手機裏收到的消息。
但隨即又將冒出來的念頭甩在腦後。
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活過來。
葉奎又冷靜了下來,裴丞如今這樣,怕是原先就蠢蠢欲動的那些人又活了心思。
他暗下眸子,還是他先去探查一番的好。
… …
傅雲茶這日在閬城某家上榜餐廳探店。
她沒帶宋彥,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準確來說,是背著宋彥偷偷來的。
近段時間和宋彥相處久了,總覺得他頗有一股做老父親的氣質。
這個太涼對身體不好,那個太辣傷胃。
好不容易熬到退休來這裏養老,她才不要和退休前當那個病弱大小姐一樣,被迫寡淡吃食。
傅雲茶掛了宋彥打來的第七個電話,點了靜音後將手機翻麵。
她坐在店裏視野最好的位置,點了店裏的幾個招牌菜。
然後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愧是上榜餐廳,地段好,窗外就是閬城的繁華夜景。
她今日長發用一隻長素簪子鬆鬆挽起,細碎的發絲落在臉頰兩邊,耳上綴著一對珍珠耳飾,身上是一身淺紫古法倒大袖曳地旗袍,袖口的玫瑰蕾絲隨著她的動作搖曳。
在餐廳柔和的燈光下,美人如畫,溫婉朦朧。
吸引了不少同在餐廳中的人的視線。
傅雲茶支著頭正在看窗外的景色,突然身上落下一道陰影。
傅雲茶回頭,看見她對麵的凳子被拉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在她對麵坐下。
他的打探讓傅雲茶感到不適,她蹙眉,眼神帶著不悅,“請問您是……?”
“咳,抱歉。”那男人收回自己的失態,隻是眼底的驚訝還未散去。
“你好,我叫裴汶秉。”
他看著傅雲茶的臉,想著近日來圈子裏的傳言。
看來這就是近來傳言中那個和楚微螢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真是像。
想必要是裴丞在這裏,肯定會認為她就是楚微螢。
想到這裴汶秉眼神動了動,朝著傅雲茶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這位小姐,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傅雲茶又將頭轉過去,沒理。
她本性就不愛和人過多交流,在做任務的那些年,被迫和男主們社交已經夠累了。
現在退休養老了,這些不重要的人她自然更加懶得搭理。
況且眼前坐著的這位,看向她時眼中的算計一目了然。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傅雲茶沒理,裴汶秉也沒生氣,他微笑著繼續道:“這位小姐,應該聽說過裴家吧。”
傅雲茶眼神微抬,裴家?
那自然知道,在閬城住著,誰不知道裴家,頂級豪門嘛。
隻是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你想不想進裴家,成為整個閬城最尊貴的人?”
哈?傅雲茶無語地看向裴汶秉。
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你的精神是正常的嗎?”她看著一臉激動的裴汶秉,淡淡開口。
裴汶秉聽見她開口,眼神裏的光彩更加。
這姑娘的這聲音也像楚微螢。
眼瞧著裴汶秉不正常的樣子,傅雲茶朝走過來上菜的服務員道:“麻煩請這位先生走,或者幫我換個位置吧。”
服務員看了一眼坐在傅雲茶對麵的裴汶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可是裴家人,給他幾個膽他也不敢管裴家的事啊。
“唉——”裴汶秉揮手,“我走我走。”
說著他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到傅雲茶麵,笑著說道:“這次是我冒昧了,這位小姐,這是我的名片,還請您收下。”
他起身,朝她恭敬地鞠了一躬,“我先走了,之後在再聯係。”
要走時,他又問了一句,“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傅雲茶看著他這一係列動作,歎了口氣,然後開口。
“傅雲茶。”
“誒,好嘞好嘞,傅小姐,我就不打擾您了,咱們再聚哈。”
裴汶秉走了。
傅雲茶拿起桌上的名片,然後將那張名片壓在了餐盤底下,沒再搭理。
奇奇怪怪的人。
不搭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