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傅雲茶發現看著自己的人變多了。
她捂頭,獨自坐在窗邊神傷。
果然如此。
背後,禾玉蘭看著傅雲茶神色懨懨的樣子,默默又看了一眼另一個角落裏,臉色同樣不好看的裴丞。
“先生,您要不要去哄哄夫人?”她建議。
裴丞的手垂在兩側,他捏著拳,不語,隻是一直盯著坐在那裏的傅雲茶。
倆人僵著,禾玉蘭和葉奎兩頭勸,但兩方誰也不理他們。
原以為過幾天倆人之間的矛盾會自己消除,可沒想到卻愈演愈烈。
傅雲茶在窗口坐了半天,再次評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後,發現自己的確走不了。
於是她怒了,她開始破罐子破摔。
看誰能瘋的過誰。
當天傅雲茶就沒吃飯。
禾玉蘭勸什麼都沒用,最後在角落的裴丞忍不住,走了出去。
“雲茶。”他妥協地喚她現在的名字。
裴丞在她椅子旁蹲下,“吃點好不好。”
傅雲茶根本不理。
“不吃飯對身體不好。”裴丞又勸。
傅雲茶還是不理。
這樣僵持到第三日。
裴丞終於忍不住,再次上樓將她抓了出來,強行要給她喂食。
“你放開我!”傅雲茶一個勁地掙紮。
倆人在樓下糾纏了半天,傭人們都不敢上前,突然傅雲茶猛力地推了裴丞一把,然後趁著他脫手的間隙,直接跑了出去。
“夫人!”
可惜她才跑到門口就被人攔住,而背後是抓她的裴丞。
她又被抓了回來。
傅雲茶是被禁錮了手腳,強行喂食的。
為了方便讓她吞下,裴丞讓禾玉蘭全做成了流食,一勺一勺地喂給她。
她不願,裴丞就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裴丞你放開我!我要走!我不吃!”
“咳,咳咳咳咳。”
裴丞捏著她的下巴,剛喂完一勺子,看見了傅雲茶眼角因為受辱而忍不住流下來的生理性淚水。
他一愣。
立馬放開了傅雲茶的手。
裴丞看著自己的手有些恍惚,他讓她受委屈了。
在裴丞愣神時,傅雲茶還在掙脫旁邊人的禁錮。
旁邊按著她的人哪敢真的對傅雲茶下手,見裴丞都退縮了就更加不敢。
傅雲茶脫了禁錮,立馬甩開他直接跑回了房間。
裴丞這人真的有病。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罵道。
“有病有病有病!”
“神經病!”
“不行,還是得找其他法子,這樣發瘋不行。”
裴丞根本就是死了心地不想讓她離開。
傅雲茶一連幾天都沒出門,誰也不理,就呆在房間裏思考自己該怎麼離開。
但是經過被裴丞強製壓著喂食的教訓,禾玉蘭送來的東西她還是吃了。
但是不多。
所以這天晚上。
她沒想出法子,還餓了。
這回是真餓。
傅雲茶從床上翻身,索性下樓找吃的。
因為是半夜,除了腳邊的夜燈,整個屋子靜悄悄的。
傅雲茶來到廚房,在冰箱裏隨便找了幾片麵包,又拿了一個蘋果。
她吊著麵包來到料理台,拿了一個碗,又從刀架上抽了一把水果刀。
準備把蘋果切一下。
“哢。”
蘋果被一分兩半,傅雲茶突然抬頭。
“誒?”她這樣下來……沒人發現?
她拿著刀轉了一圈,好像……是真的!
那……
正想著,有聲音從廚房外傳來。
“你在幹什麼!”有人站在黑暗中,聲音聽上去好像在顫抖。
傅雲茶轉頭,看清了來人。
居然又是裴丞。
她皺眉,這家夥真的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