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半裸男子,緩步出現在兩人視線當中,臉上幾條血痕如被貓抓,身上的衣服,更是千瘡百孔,隨風飄舞,露出一身瑩白的肌膚。
杜子䞩急忙道“道友息怒,在下異寶閣杜子䞩,都是誤會,剛才有恐怖妖獸吼叫,我們以為是妖獸追趕我們,情急之下才出手,實在是對不住啊。”
管範趕緊掏出一枚似金非金,似銀非銀的巴掌大令牌,直接扔到郝仁腳下,嘴裏說道“道友勿怪,在下是異寶閣的管範,確實是個誤會。”
郝仁腦瓜子嗡嗡的,聽著這兩人不停的道歉解釋著,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些商鋪的生意人,真是陰險,笑裏藏刀,這如何是好。
其實杜子䞩和管範兩人,內心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遠比臉上陽光燦爛的笑容,精彩得多。
杜子䞩煉氣十層,半步築基的修為,手中上品法器銀龍追魂槍,威力強大,加上還有個煉氣八層修為的管範,雖說手中九節鞭隻是中品法器,但兩人加起來,情急之下的全力一擊,威力有多大,他們還是心裏有數的。
隻怕一個普通的築基初期高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得身受重傷,倒地不起。
但眼前這個人,太妖孽了,除了狼狽不堪的淒慘模樣,僅僅隻是輕傷;還祭出了一麵中品法盾,隨時會暴走發難的樣子,所以兩人忙不迭的解釋道歉,不想招惹這個青年,避免爆發衝突,引來禍端。
郝仁手上元氣催動,撈起地上的令牌,隻見這麵令牌一麵刻有一個“異”字,另一麵是一座城關的圖案,城關門頭刻著“臨淵城”三個字。
這兩人的確是臨淵城異寶閣的人,看來確實是個誤會,而且自己也是聽到了那聲恐怖獸吼。
再說了,換做是他,要在這迷失森林裏,碰到任何一個陌生人,他也會防備或動手,在這個森林裏,人比妖還要恐怖。
郝仁拿著令牌久久不語,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是天人交戰,是殺人奪寶?還是一笑泯恩仇?
最終理智戰勝了邪念,他將手中令牌扔向管範,平靜問到:“你二人在此,所為何事?”
杜子䞩和管範兩人,見眼前青年將異寶閣令牌歸還,還問兩人在這裏幹什麼,知道事情有了轉機,連忙收起手中法器。
杜子䞩麵帶微笑,拱手道:“我二人奉掌櫃之命,前來這附近尋找一條碧濤青蛇,取其蛇膽,隻是不見其蹤跡,無奈在此遊蕩,不曾想今日受驚,與小友產生誤會,實在是報歉,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哦,郝仁”郝仁麵無表情應了一聲,內心卻是一動,看來是自己早些時日擊殺的這條蛇妖,現在情況不明,也不好提及此事。
杜子䞩為了平息此次衝突,隨即拿出一瓶回春丹,和一枚異寶閣令牌,用元氣裏挾,送到郝仁麵前道:“郝兄弟,為表歉意,略備薄禮,還請收下”
郝仁伸手一召,取在手中查探,麵色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