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荷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戾,掃視了一眼兩個丫頭,再瞟了瞟行為大方得體的徐嬤嬤,便直徑朝著屋內行去,錦帕在眼見揮了揮,眉頭緊皺,這屋裏一大股子黴味,她也懶得進去,便站在了門欄處冷喝一聲:“孟瓊花,出來。”
孟紫荷還在為白日裏瓊華無意訛去的那塊玉佩生氣,雖然她不知道那塊玉佩值多少錢,但也是南宮璃送給她的頭樣東西,並且是天家之子送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孟紫荷自然要找瓊華討回來。
“咳咳咳咳……”突然從屋內傳出來個嚴厲的咳嗽聲,瓊華瞥了一眼大門處,又緊了緊身上的棉縟,嬌聲柔弱的緩緩說著:“大姐,七妹實在病得厲害,前些日子七妹不慎落入琉璃湖至今還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就掉了水,咳咳……七妹實難起身。”
瓊華緩緩說著,徐嬤嬤突然神情一愣,微微轉身偷偷瞟向瓊華,暗忖著:這七小姐如今是怎麼了,大病一場,像變了個人似的,如若是以前,七小姐是不敢多說的,侯府裏小姐眾多,她們說什麼,七小姐便會應什麼,今天是怎麼了?
徐嬤嬤轉眸緩緩瞟了瞟錦兒,今天七小姐私自出府是錦兒陪著她去的,平日裏,七小姐可什麼事都會和自己說一聲才敢出去,徐嬤嬤暗暗的忖著,這事有些蹊蹺,不過倒也暗自高興,七小姐總算會為自己著想了,錦兒說得對,如若是以前,七小姐哪遭這份罪。
頓時,孟紫荷心頭一怒,這還是她頭一次違背自己的意思,今日在琉璃河畔,她就覺得不對勁,在平日裏孟瓊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今日敢當著四皇子的麵奪了她的東西,嘴裏還念叨著那麼俗不可耐讓人聽不懂的東西。
孟紫荷細想著,但又沒覺得不對勁,孟瓊花這病真不像是裝的,再者說量她也沒那個膽,她可打聽清楚了,七妹落水後病得是挺嚴重的,太夫說想要保命還得好好調養,而且七妹落水一事,自己也脫不了幹係,她要糊塗就讓她糊塗吧,省得給自己添麻煩。
遂而,孟紫荷掩著口鼻便盈盈行了內屋。
瓊華掃了一眼孟紫荷,眼神迷離的微微閉著緩緩說著:“大姐請座吧,七妹不能起身招呼大姐,還願大姐願涼七妹的不是。”
瓊華學著府裏丫鬟嬤嬤的語調,隻是骨子裏卻透露出一股子傲氣。
孟紫荷也沒心情理會瓊華,也不坐下,徑直站立著,她今日沒有帶隨身丫鬟就是方便和孟瓊花說話。
孟紫荷冷眼掃視了一眼門處的兩個丫鬟和徐嬤嬤冷聲吩咐著:“你們都下去吧,我和七妹說會話。”
三人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侯府的大小姐可是大夫人生的嫡長女,身份地位自然不低,在府裏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三人哪敢違抗大小姐的話,便徐徐關了門行了出去。
在孟紫荷確定三人都走遠後,才轉變了臉上的柔和之色,不屑的冷冷說著:“你應該知道我今晚來這裏的目的吧。”
突然,瓊華眸光一冷,臥在被子裏的身子微微動了動,眼睛睜開緊緊的盯著孟紫荷,無辜的眼神盯得孟紫荷有些怒意:“花兒不知大姐找花兒所謂何事,花兒自落水後腦子就迷迷糊糊的,腦子似乎有些燒壞了,很多事情都有些記不清了,大姐,花兒以前答應過大姐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