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星走在路上,心裏想著方才塔納托斯說過的話,塔納托斯說過,隻有經曆死亡才能獲得成長。
“死亡,似乎跟爺爺曾經說過的話一樣。”炎星回想著當初水天痕曾經叮囑過自己的話。當初水天痕之所以決定讓炎星獨自出來曆練,為的就是讓炎星在生死的考驗中獲得實戰的經驗,要生存,就要先懂得死亡。
一天後。
“小咕,我決定了,剩下的這三年多,我要去體會死亡,也許就要走在死亡的邊緣,我要強大起來,才能為我的父母報仇!”炎星扭頭對著小咕說道。
“嘰咕嘰咕。”小咕的眼神也一樣堅定,透過那澄澈的目光,炎星甚至忽然明白了小咕那同自己一樣的心情,在這一刻,一人一獸真正的達成了默契,也為未來的生死相伴奠下了基礎。
“好,小咕,咱們一起加油嘍!”炎星愉悅得說著,鬥誌昂揚,向著森林的深處進發。
靜謐的森林,不時的傳出鳥鳴聲,給安靜的山林增添了不少生氣,自上方射入幾束陽光,落下參差斑駁的樹影,微風拂過,嫩綠的樹葉沙沙作響,一切都那麼美好。這一切,也都見證著炎星與聖天魔貂小咕的成長、相伴。
四年後。
“星兒,已經四年了,四年來,每天你都在努力,徘徊在生死邊緣,是到了該檢驗你的時候了。”陽光下,水天痕微笑著看著麵前的炎星。
水天痕的麵前,站著一個身高八尺的少年,劍眉星目,刀刻般的麵頰透著堅毅,一頭紫色短發散發出無限朝氣,薄唇緊閉,顯得有些冷漠。少年五指幹淨修長,單薄的身體裏似乎蘊含了驚人的爆發力。那雙淡紫色的妖異眸子,隻有在看向水天痕的時候,眼裏的冷漠才有了一些融化,透著親情。
“爺爺,四年了。”炎星淡淡說道。是的,他便是炎星,相比起四年前,他少了一些單純和稚嫩,多了一些冷漠和果決,這便是炎星在這四年來的變化。回想起四年的經曆,偶爾還會讓炎星有些懷念。
四年裏,炎星完全在生死線上徘徊,自從決定鋌而走險提高自己的實力後,便開始與各種魔獸戰鬥,從低階一級慢慢到中階五級,這已經是炎星的極限。中階五級,已經相當於人類中的中等實力者,在外界行走已不是困難,足以自保。
“星兒,爺爺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這些年,苦了你了。”水天痕慈祥得看著麵前的炎星,欣慰得笑道。
“爺爺,四年了,我總算明白了當初您曾說過的話,我在與各種魔獸的戰鬥中,才漸漸明白,是真的,隻有經曆了接近死亡的戰鬥,我才能更加冷靜,每次麵對死亡,都能夠讓自己發揮出更盛平常的實力。”炎星若有感悟得說道。
“嗯,是啊,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有些人能夠爆發出超常的實力,我想,你已經明白了這些,來吧,讓爺爺看看你這些年的進步。”說完,甩給炎星一把木棍,自己又拿著一把,迅速抽身離開炎星十米,擺好架勢等待著炎星的攻擊。
“好啊,爺爺,能夠得到爺爺的指點,星兒求之不得,哈哈。”炎星豪邁得大笑一聲,便也站好步伐,隻是一瞬,便冷靜下來,警惕得看著遠處的水天痕。
清風吹過,帶起一陣草動,樹葉沙沙作響,在這片青翠的草地上,炎星與水天痕靜靜對峙著,虎視眈眈得看著對方,隻等那一絲破綻。
“嘿!”忽然,炎星大叫一聲,右腿猛地在地上一跺,如離鉉之箭般射向水天痕,右手木棍暗藏,尋找著水天痕的破綻。
水天痕微笑著看著炎星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唰!”炎星在將要接近水天痕時,突然一個錯身,從水天痕的右側略過,然後一個頓步,由右後方刺向水天痕的腰部,那是人很難避過的部位,但就在這時,水天痕不可思議的一個扭身,讓過了炎星的一擊,並且轉到了炎星的身後,就準備對炎星進行還擊。
這個時候,炎星的左手動了,飛快地背身朝著水天痕撒出一把石子,水天痕不得不躲開,畢竟,飛刀也是炎星多年訓練的一個項目。趁著水天痕後仰躲避的時候,炎星立刻將右手刺出的木棍,劃向水天痕,水天痕微微一笑,腳尖輕點,如飛鳥般向後躍起,一下子拉開了與炎星的距離。
“不錯嘛,星兒,攻擊很淩厲,不過,你的速度還是有些慢了。”水天痕站在遠處,微笑著看著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