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衣衫狼狽,但依然掩飾不住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矜貴冷傲。
可曲憶憶沒空欣賞男人的身材和容貌,她擰著眉心,一臉哭喪:怎麼又是剛剛的場景?
她都死了啊!從16樓摔下去,死透透的。不是應該回到現實世界了麼?
怎麼又穿回來了?
沒錯,曲憶憶穿書了。
這個殘酷的事實她剛剛已經接受過一遍了。
她穿書了,穿進了自己寫的小說裏,這是一本典型的霸總言情小說。
女主是個清純小白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男主和大反派都喜歡上了她。
反派得不到女主,就處處和男主作對,最終在一次受傷昏迷後,讓男主和弟弟聯手奪了家業。
最後...
嗯...沒有最後,因為她還沒寫完。
卡文卡到頭禿,斷更被讀者追著罵,就差刀片寄到家了。
於是她決定出去旅遊放鬆放鬆心情,順便找找靈感。
可誰知,飛機上睡了一覺,再睜開眼,她就穿書了。
她好歹也是作者啊,難道不該有個特權啥的麼,穿書怎麼著也應該穿個女主不是?
可誰讓她手欠呢,一個出場戲份隻有兩章的女炮灰,她當時懶得取名字就用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她就成功的穿到了這個女炮灰身上。
這個女炮灰有多炮灰呢?
妥妥就是個反派和女主相見的工具人,書中的曲憶憶愛慕薄司寒多年,奈何薄司寒連她是誰都記不住。
在一次宴會上,曲憶憶終於找到了機會,給薄司寒下了藥,然後打翻酒杯潑了他一身紅酒。
薄司寒隻好去酒店的房間裏換衣服,曲憶憶本以為一切都水到渠成了,誰知道她卻記錯了房間號,和女主雙雙走錯房間。
然後,薄司寒對女主一見鍾情了。
而曲憶憶呢?
第二天薄司寒自然查到了是她下的藥,於是,一句天涼了,她家就破產了,緊接著她就嗝屁了。
曲憶憶穿進來的時候藥已經下了,酒已經潑了。
想著反正明天就要死了,死了她應該就能穿回去。那走之前怎麼著也要看看自己筆下的紙片人長啥樣吧?
可誰知她話還沒說兩句就被大反派扔下了樓,死得比原主還早,死狀慘不忍睹。
本來以為再睜開眼就應該在飛機上的,可誰知意識剛回籠,耳邊就響起了熟悉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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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憶憶在心裏把自己能想到的國粹全都罵了一遍。
就不能早幾分鍾麼?現在藥已經下了,酒已經潑了。
看著薄司寒離開的背影,曲憶憶陷入了深深的惆悵。
腦袋裏兩個小人在打架,可步子已經跟了上去。
曲憶憶在房間門口來回踱步。
要不她就在這等女主來吧,反正這大反派一會就要對女主一見鍾情了,跟女主攀攀關係她興許還能撿回一命。
她實在不想重開一局了。
走的腳都疼了,女主還是沒出現。
曲憶憶幹脆脫了高跟鞋扔在邊上,整個人靠在門上,借力歇歇腳。
“吧嗒——”
是門扶手按壓的聲音,下一秒,門從裏麵被打開。
曲憶憶一個趔趄向後倒去。
穩穩地落在了薄司寒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