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很多的,她擠出去也費了些功夫,最後一階台階邁下去,她還是被絆了下。
人往前倒下去,邊上連個能抓的東西都沒有,本以為要摔在地上了,麵前一道勁風劃過,熟悉的氣息籠罩鼻尖,她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仰起頭,一片光影之中,薄司寒深邃的輪廓更顯清雋。
“你怎麼來了?”
曲憶憶現在覺得小說裏的世界真好,薄司寒就是會隨時隨地出現在她身邊,哪怕她隻是要摔一跤,他也能突然出現扶住她。
薄司寒彎了彎唇角,哼笑一聲,“我要是不來,怎麼知道你都披上別人的衣服了?”
曲憶憶盯著他,沒一會笑了一聲,“老公,你好酸。”
薄司寒依舊醋意濃重,臉色卻溫柔了許多,她這一聲“老公”,他的心都要化了。
他俯身,大手穿過她的腿彎,將曲憶憶打橫抱起來,徑直朝車子走過去。
她被放進了後車廂,身上的外套就被扯了去。
薄司寒從另一側坐進車裏時,手裏已經空無一物。
曲憶憶吃驚地望著他,“衣服呢?”
“扔了。”
兩個字,如夜寒涼。
曲憶憶:“......”
“薄司寒,那衣服是翟葉霖的,我的外套給鬱紫韻了,他看我穿的少才把自己的私服給我的,我還得還回去的。”
曲憶憶的手搭上車門就準備開門下車,薄司寒拉住了她,“不還,賠錢。”
曲憶憶:“......”
曲憶憶沒搭理他,還是準備開門。
薄司寒冷沉的聲音響起,“辛遠,開車。”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
曲憶憶打開車門,“辛遠,等一下。”
辛遠:“!!!”
為什麼夫人和二爺不能永遠恩恩愛愛沒有分歧?這種難以抉擇的事情為什麼要交給他做?
辛遠突然想起來之前二爺說過,讓他聽夫人的,然後,他沒掛擋。
曲憶憶下車將薄司寒丟掉的外套撿回來,重新坐回車裏。
薄司寒斂著氣息,好啊,現在連辛遠也不聽他的了。
曲憶憶將那外套折好遞給了駕駛座的辛遠,“辛助理,這衣服麻煩你送去幹洗了,什麼時候要還回去我再找你去取。”
“好的,夫人。”辛遠轉過身接下外套,一抬眸就瞥見了薄司寒如刀子般的眼神。
他迅速地轉過身當沒看見,二爺是越發的難伺候了,明明是他讓自己聽夫人的,他真聽夫人的,二爺又不高興了。
曲憶憶的手指勾了勾薄司寒的手,撒嬌道:“好了吧,你要是還不放心啊,還的時候我讓辛遠直接送去,就是普通朋友,瞧瞧你多大的醋勁。”
薄司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撐住座椅的邊緣,將她困在了座椅和他之間,“那你也體恤體恤我,連著二十四小時沒休息,跑過來看你,卻看到了你披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從人群中走出來。”
薄司寒的聲音很緩,是不曾有過的軟,曲憶憶竟覺得這樣的他有幾分可憐巴巴的,像個小怨婦似的。
她梗著脖子湊上去,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