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果立馬把墨搶過來,急道:“等等,你不能磨這墨。雖然你境界高,但終究差了點,最好是處子之身的。”
西鳳脫口而出:“阿金。”
對上夫人這略微訝異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吳果回頭對她說道:“緣主,請躺在這矮塌上,貧道現在就封印這個鬼胎。”看了一眼窗外,還差些時候到正午時分,正好可以準備一下。
西鳳毫不費力的把矮塌搬到窗戶底下,正好讓陽光曬到矮塌上,眼瞅著樓下的那些人。
樓雲雲聽話的躺在矮塌上,剛躺下來,就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
“大小姐!”
阿金打開包廂門,一個蒙著雙眼的老者站在那裏,一身衣衫僂縷的,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樓雲雲看到眼前這個老者,不可置信的起身走出去,含著淚輕喚一聲:“你是王叔?”伸手輕輕捧著他這張幹巴巴的臉,他臉上的紗布還帶著血跡斑斑。
王叔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說著:“大小姐,大小姐,老奴見到你死而無憾了!大小姐,聽老奴一句勸,離那張沐遠遠的,他就是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他害了樓家!害了樓家!”
一年前與王叔的分別時,他還是那樣意氣風發,是樓家的得力幹將,頭發總是梳得光滑的,身上的西裝總是燙得最好的,就連皮鞋都是擦得光亮的,總是摸著自己的腦袋,拿著糖果把自己當作小孩子一樣哄…
樓雲雲失控大哭起來,喊著:“啊!對不起王叔,都是我的錯!”
王叔也是老淚縱橫,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個隆起來的肚子,瞬間僵硬起來。
一旁的吳果很平靜的說著:“緣主,請。”
樓雲雲聽到聲音,停止哭泣,平靜的對王叔說道:“王叔,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樓雲雲了。”抬頭看向吳果,祈求道:“道長求求您也救救王叔,多少錢我都出!”
吳果頷首吩咐道:“阿鳳,這裏有阿金就夠了,你去處理一下這位緣主。”
西鳳回應道:“夫人放心,保證讓他活蹦亂跳的回來。”揪著這人的衣領,直接拖出去了。
王叔不敢吭聲,也不動彈,他知道這次找到自己的是柳家,而能讓柳家人稱為夫人的人隻有她了。
樓雲雲再次躺下來,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心中有決意,眼中一片清明,再也沒有一絲猶豫。
吳果說著:“阿金蒙眼,緣主褪去外衣。”拿出一支快寫禿毛頭的竹竿筆,擺好墨塊,繼續說道:“等會兒我會封印你腹中的鬼胎,過程會有點痛苦,忍不住就吭一聲。”
樓雲雲應著:“好。”看著她拿著刀子在那個男人的手掌上劃了一刀,血跡成珠滴在硯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