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欺負女孩子就是你的錯。”“對啊……欺負女孩子算什麼”
“有本事別做哈巴狗……”
“誰是哈巴狗。宋明俞你找死。”
各色硯台瞬間又飆飛起來,現場更加混亂。
沈韻分明看見最先讓小胖墩抓狂的小霸王一身輕鬆地躲到了窗台邊,像看戲似的笑得一臉邪惡。
沈韻注意到了,小胖墩自然也注意到了,立即像炮仗似衝了過去,沈韻連拉都拉不住。誰讓她換了個身子,虛長了5歲,還不如個胖子孔武有力。
可陸鵬程不是毛頭小孩,起碼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而且平時打架打慣了,手腳可不一般。即使是大隻的小胖子又哪裏是對手,一眨眼間就被打趴下了。
沈韻當然不能坐視不理,隻能抓起一塊硯台也扔了過去,對準了陸鵬程的腦袋。因為剛才見識了對方遊刃有餘地躲避技術,沈韻相信陸鵬程絕對會為了躲避飛過去的硯台放了小胖墩的。瞧對方一身幹淨就知道絕對是個不肯弄髒自己的潔癖。
陸鵬程的確是躲開了,小胖墩也的確從對方的手下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不過前特工情報局精英的“板磚”,即使是打了折扣,也不是那麼好躲的,險險地擦過陸鵬程的肩膀,汙了他一身的墨跡。
小胖墩一逃出陸鵬程的魔爪,立即識相地往魔鬼姐姐的方向跑。雖然他知道這個姐姐很凶,但是在實力麵前,小胖墩立馬慫了,完全不記得先前自己的橫眉冷對。回頭見到大魔頭被墨汁淋得一身狼狽、臉色難看的樣子,瞬間笑得一臉見牙不見眼。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給我住手。”門口一聲氣急敗壞的咆哮,立馬止住了學堂的混亂。對於耳濡目染的學生們來說,莊老先生的怒吼就像一盆兜頭的涼水一下子澆熄了大夥的“熱血”。
莊老先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還肅靜有序的課堂怎麼就成了雞飛狗跳的菜市場。這一幫毛都沒長全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瘋成這樣。皮癢了!?
“是誰帶頭的?”莊老先生的嗓音聲如洪鍾。
一眾鬧事的蘿卜頭噤若寒蟬地立在原地,卻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初來乍到的沈韻姐弟兩。
嚓!這群賣人不帶眨眼的小鬼頭。
“究竟怎麼回事?沈韻,你來說。”莊老先生身為夫子,當然不能偏聽偏信。再加上沈韻姐弟是傅大學士介紹過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
“回先生,這次的鬧劇的確因我阿弟扔了硯台引起,但他也是不堪他人辱罵情急之下方才如此所為。我身為阿姐,沒有及時阻止則是失察,但憑先生懲罰。隻是也請先生明察,莫要輕饒了罪魁禍首,如果不是陸鵬程嘲笑我阿弟,就不會有這場混亂。”知道莊老先生不會輕易將此次的事件揭過,做好了受罰準備的沈韻認錯態度良好,順帶不忘把小霸王拉下水。她可沒忘記自己的硯台擦過小霸王時,對方憤恨的臉。
“陸鵬程!又是你!你是幾天不鬧一次身上癢是不是!”莊老先生痛心疾首地指著陸鵬程,山羊胡子直哆嗦,但小霸王除了臉色有點陰,依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扣扣耳朵,麵不改色地端坐著。如果能忽略他身上斑斑點點的墨汁,畫麵會更唯美。
“很好。很好,你還笑。”莊老先生氣歪了胡子,一甩手從不知哪個犄角旮旯抽出一把戒尺,憤憤道:“今天打架鬧事的通通給我上來挨10下戒尺。別想蒙混過關。”
眾人一片哀聲遍野,愁雲慘霧。但先生的話,沒有人敢不聽,隻得耷拉著腦袋一個接一個挨打,叫得那叫一個淒慘,手心都紅彤彤的。尤其是小胖墩一直以來嬌生慣養,手心的皮一打就紅了,眼淚嘩嘩地流,還受了先生一陣嘮叨。倒是陸鵬程被打完後,跟沒事人似的,眼都不眨一下。
沈韻雖然也動手了,但她做的隱秘,倒沒有被打手心。可是作為處罰,沈韻還是和小胖墩、陸鵬程一起被趕到了外頭罰站反省。
看著陸鵬程不以為然地往外走,沈韻咬牙,這得多丟人。作為曾經的情報科精英,她從10歲開始就再沒有被罰站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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