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頭看看他現在坐的白色真皮沙發,還有姑姑脖子上那串大珍珠,他差點流下口水。
“姑,你這次可算是飛黃騰達了。”任藩搓著手說。
任素琴很滿意他眼中的羨慕,斜靠在沙發上,笑著罵了句:“胡說什麼呢,你來幹嘛的?”
“我爸聽說思彤摔倒了,特地來讓我看看。”任藩將提著的黃色塑料袋遞了過去,“我給思彤買了些吃的。”
“有心了。”任素琴笑著接了過來。
猶豫片刻,任藩吞吞吐吐地說:“姑姑,我最手頭有點緊。”
“你說說你,二十一歲的人了,天天伸手要錢,好意思嗎?”一聽他要錢,任素琴就來氣,前段時候還給了不少,這會兒又來要。
“姑姑,家裏人就屬您最有本事,嫁給了一個有錢的大老板。”任藩卻舔著臉,做出討好狀,“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就這一次,我保證下次絕對不要了。姑姑……”
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
躲在樓梯拐角處的孟初語都快聽吐了,這姓任的一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你在這幹嘛?”
聽到聲音,孟初語嚇了一跳,麵上卻十分淡定,冷冷的看向孟思彤:“你管得著嗎?”
徑直下樓匆匆倒了杯水,無視客廳裏兩道不善的視線,重新上樓回了房間。
“姑姑,剛剛那個穿著白裙子走過的小姑娘叫什麼啊?”任藩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孟初語消失的方向,激動地問。
“表哥,你問她幹嘛?”
孟思彤沒好氣地出聲道,她腿腳沒有好利索,還需要拄著一隻拐杖,“咚咚咚”往這邊走來。
任藩連忙上前,將她扶到沙發上,也不在表妹麵前有所避諱,厚顏無恥地道:“她長得真漂亮,我隻要睡上一次,都死而無憾了。”
“要死了!”誰知,任素琴一下衝了過來,捂住他的嘴巴,左右看了看,才低聲說道,“那可是你姑父和前妻生的女兒,我警告你,千萬不要打歪主意!”
聞言,任藩兩眼更是亮起賊光,拿開她的手,可憐兮兮地說:“姑姑,我可是你唯一的侄子。”
見任素琴沒有阻止的意思,他興奮地搓著手,繼續說道:“如果您能幫我娶到孟家大小姐,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過日子的。”
如果不是孟昌鑫,任素琴一定一口應下,可耳畔邊回蕩著昌鑫的話,‘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和思彤直接滾蛋。’
因為任藩之前說什麼“睡上一次”的話,孟思彤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一想到能對付孟初語,心中便有了計較。
“媽,表哥都已經這樣說了,你就答應他吧!”她勸道。
任素琴端起精致的茶杯,抿了一口深褐色的咖啡,苦澀漸漸在口腔內擴散,直達大腦。
在醫院的時候,她被死丫頭整的很慘,若是等死丫頭大了點,自己還能招架住嗎?
“媽,剛才我還看見孟初語在那裏偷聽呢。”孟思彤不介意幫媽下決定,她繼續說,“如果,她將今天看見都和爸說了,爸到時候又要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