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救了我一次。”
“隻有我在你身邊，我不救你，誰救你。”楊亮淡笑。
“你說，要怎麼謝你，你已經救我兩次命了。”司馬小蘇還有句話沒說：看來我們真有緣分。
“謝什麼謝，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殺了吧。”
楊亮說得輕描淡寫。
聽在司馬小蘇耳裏卻透出濃濃的關切，世間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還少了嗎，可是在生死關頭，楊亮不顧自己性命救她。
她心裏蕩漾起絲絲波瀾，看著楊亮出神。
“唉，也不知道我受傷的事情傳沒有傳出去。”楊亮說著，想回去了。他看眼纏著繃帶的手掌，試試全身沒什麼不舒服感覺，伸手去拔胳膊上的輸液針頭。
“別動，還在輸液呢！”
司馬小蘇喊道，伸手想按住楊亮，卻不知道手往哪兒擱，臉蛋頓時紅透。
這位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並不是一直都很堅強的，此時也露出小女人嬌羞的一麵。
楊亮苦笑著平躺下去，問道：“是什麼人想殺你？”
司馬小蘇輕輕搖頭：“不知道。”
“殺手跑掉了？”
楊亮不願意欠人東西，他還想著把刀子給還回去。
“沒有。”
“咦，殺手沒有跑掉，你怎麼不知道是誰幹的呢？”
“他死了，一句話沒說，咬碎了牙齒裏的毒藥。”
司馬小蘇說得很平淡。
楊亮想起她站在殺手麵前時，麵對致命刀子刺來，臉上也是這麼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不禁暗歎，這女人的心誌到底有多堅強？太可怕了。
許多人處在她那樣的時刻，怕是早就嚇尿了。
楊亮知道，就算自己麵對那樣一把刀子也會很不淡定。
“可能，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隨時被殺手偷襲的生活了吧。”楊亮對她多了一點憐憫：“真可憐。”
“唉！”楊亮歎口氣：“以後要注意，反正你不差錢，沒事別往人多的地方湊，像學校這種雜亂的地方就別來了。”
“我知道，每年都會遇到十幾次這種事情，算下來幾乎一個月一次，……。”
楊亮翻翻白眼，說得跟大姨媽似的每個月都要見一次紅，難怪你這麼淡定。
“這一次是最危險的，要不是你及時出手幫我擋住那一刀，我現在就沒有機會跟你坐在這裏說話了。”
楊亮苦笑：“幸好他是用刀，要是開槍，我肯定擋不住的。”
“是啊。”
司馬小蘇點點頭，淡定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對了，我受傷的事情沒有在學校傳開吧？”
“沒有，當時在外麵活動的學生很少。”
“你應該知道誰是給你下蠱毒的人了吧。”
“爺爺已經給我說了，楚千秋的確嫌疑最大，不過……。”
“那就好，我睡會！”失血過多，再加上中毒後遺症，楊亮此時的身體虛弱，多說幾句話就覺得有些犯困。
“你休息。”
司馬小蘇說著，站起來輕輕地走了出去。
外間客廳中，丁莉懷裏抱著一個文件夾，站在哪裏翹首以待。
“小姐，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殺手名叫黑蠍子，擅長偽裝，然後突然給人致命一擊，他是個職業殺手，不屬於任何組織。所以……。”
丁莉臉色一凝。
司馬小蘇冷冷開口：“所以你們還沒有查出來是誰雇傭了他？”
丁莉上前一步：“小姐，我們還沒有查實是誰雇傭了他，不過我們初步懷疑是莊家。”
這裏是司馬家的私人醫院，這個病房處在醫院最高一層，又是司馬小蘇的專屬病房，就連司馬家的族人都不能隨意進入。
這一次，由於事態的嚴重性，這一層全部清空，被司馬小蘇的保鏢嚴密布控起來，要是沒有通行證，連隻蒼蠅都休想闖入。
所以丁莉也不擔心自己的話被別人聽到。
“為什麼是莊家？”
“現在整個燕京都在傳，楚家老爺子七十大壽，，你將會出席筵會，這在一些有心人看來，說明你和楚千秋的關係又進了一步，楚家和司馬家似乎要聯手了，這對誰最不利？會讓誰寢食難安？當然是莊家。”
“莊家出手，理所當然。”
“我要證據！”
“是！”丁莉點頭，然後眼眸瞟了緊閉的病房門一眼：“小姐，介於楊亮再次救了小姐一命，我們內勤一組認為，對楊亮的評介分數再提高十分。他現在有七十分，已經是我們重點關注的人之一。處於他這一檔次的人物，在燕京市一千八百多萬的人口中共有一百三十八人。”
“楊亮的資料呢？”
“在這裏！”
丁莉在文件夾裏翻找幾頁，抽出來一張A4紙遞到司馬小蘇手上。
司馬小蘇橫著將紙撕成兩半，再撕成一把碎片，淡淡說道：“有些東西，不能用數據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