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身子猛地一顫,帶著身後二名屬下閃開數丈遠。
“你二人帶‘子染令’回宮聯絡左護法,這差要他來!本座也不幹了!再不成你去鳴澤山找離殤君老人家。”獨孤憤憤地說道,一甩衣袖離去,這染宮曆任宮主就沒一個省油的。
兩位堂主麵麵相覷,欲哭無淚,灰溜溜地離開。
風都皇宮思賢殿。
公孫白鳩撫著琴,姬扶蘇卻是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靜閉絕美的鳳目。
琴聲有些急促本是極其輕緩的曲調卻被公孫白鳩彈得猶如《十麵埋伏》般驚憟。
姬扶蘇皺眉:“白鳩你這心神不寧還是退下吧,讓朕好好休息會兒。”
公孫白鳩這才回過神來,方才他一直在想禦膳房裏遇到的那個夜未央,那個聲名狼藉於風都的女子。
一時間動了肝火,弦隨心走,劍走偏鋒,險些怒火攻心。
公孫白鳩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慌張道:“皇上恕罪。”
“下去吧,讓朕休息會,再過幾個時辰又該剛喝藥了。”姬扶蘇淡淡道,依舊有些吃力。
公孫白鳩行禮告退,凝著劍眉,皇上的身子怎麼可以那麼弱呢,那些該死的臣子卻對皇上此般緊逼,不依不饒,要是他是當今皇上,早就雙腿一蹬,翹辮子了。
今天早上那右相還說風國南方大水要皇上禦駕親征去視察民情,以皇上的身子沒出風都估計就要一命嗚呼。
那些個大臣還真是能折騰人的。
公孫白鳩前腳出了思賢殿後腳就往禦膳房趕去。
禦膳房。
“什麼?方尚宮我說了要她等著我的,她怎麼可以走了?”公孫白鳩說道。
“哎呀,公孫大人,人家夜賢人可是皇上的奶娘,又不是您的婢女!”方尚宮說道。
公孫白鳩這才想起皇上是將夜家一位娘子弄進宮來當奶娘了,隻是別人都以為小皇上是為了奚落夜家,實則是為了替他治病。
公孫白鳩微微勾唇。女人,本官絲毫不介意用本官的七弦琴給你催乳!白鳩笑得邪惡,一拂白袖閃身而去。
思賢殿。
“皇上,今日您要試著吃那我師父留下的藥丸,呆會兒夜賢人將那藥喝了,您就吃,等她運動一兩個時辰後您再喝奶,這樣的效果,臣估計會更好。”楚知雲說道。
姬扶蘇的麵色依舊有些蒼白,他頷首點頭。
夜未央望了一眼那漆黑的藥,聞了聞不禁有些反胃說道:“楚禦醫今日的要好似味道比昨日重了許多。”
“夜賢人果真厲害今日臣按家師藥方每日多家兩味藥,今日便是多加了兩味。”楚知雲笑道。
夜未央望著那藥碗發呆,有些喝不下去。來之前喝了兩大碗催奶藥,如今要還要喝這麼大一碗,夜未央有些想吐。
“夜賢人怎麼了?”楚禦醫邊問手已經搭在了夜未央的腕部。
“夜賢人沒有吃什麼其他東西吧?”楚知雲凝眉。
“沒有。我能吃什麼別的?楚禦醫命人送來的膳食我都是當著你派來的宮娥的麵吃的。”夜未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