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信了,溫孤墨染本不該被世間虛假****:“汙濁”,她釋然一笑。
“對了阿央你以前對我說你喜歡廚藝,你想學嗎?”他依舊溫婉地笑道。
“每隔五年有一屆三國神廚大賽和武林大會隻隔一個月,上次的神廚大賽是去年,如果你想可以參加四年以後的。”他說道,溫和的神情裏帶著些許認真,他知道,她在乎。
未央是激動的,神廚大賽,她上輩子的希冀,可是卻與獎杯擦肩而過,魂斷鳳鳴。
不是她在乎那片刻的虛榮,隻是那是父母從小灌輸的思想還有自己為之奮鬥一生的目標,一切已融入骨血。
“可是……我可以嗎?”未央悵然說道,古廚與武藝結合,她可以嗎?她如今身在宮門,她可以嗎?
“阿央,要相信自己與別人不同。”他溫婉而言,如瀟瀟細雨,春雨潤物,“我做廚子也才一年。”他笑道。
夜未央睜大雙眼,他做廚子才一年就如此登峰造極。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很淺顯的道理,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卻向上仙教誨,至理名言。
夜未央笑了微頷首:“嗯!”
“阿央,這是一本內功修煉的古籍,三國的神廚爭霸賽很多都是從小學習武藝的,雖然年齡都規定二十五歲以下,但是有些人的武階或許已經過了上武三階。所以這四年時間你要勤修內力,阿央這本可以讓你達到速成,但是會很辛苦。”他說道。
夜未央認真地聽他講解,第一次覺得溫孤墨染其實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不是想象中的沉默寡言。
他說完的那刻,她認真地頷首,“我會認真練習,不會讓墨染失望。”
這一次他卻沒有多說,隻是溫婉一笑,恢複了往昔的安靜。
一個時辰過去。
夜未央起身對溫孤墨染說道:“溫孤,我要走了。”
她知道以溫孤墨染的性格不會留他,隻是,下一次再見真不知是幾時了。
“保重。”他沒有說其他的話音,隻是簡短二字。
他沒有說下次出宮再來看他,他沒有說路上注意安全,他沒有。他的意識裏沒有以後,隻有當下,他珍惜的在乎的隻有當下。
幸福是什麼?
洛晴川說:幸福是當下的快樂。
夜未央唇邊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那般奪目,這個男人有很多地方值得學習。
這便是良友,亦師亦友。
夜未央獨自一人走在回宮的路上。
路遇斷橋,那處垂柳紫陌,似乎牽動些許遙遠的記憶。
記憶裏,玄衣的少年,絕美的目裏滿是痛苦,他的右手緊捂著胸口,有一絲掩飾,有一絲隱忍。
姬扶蘇,你看著並沒有記憶裏那般脆弱。也許隻是她眼裏的憐惜。
隻是幽幽一歎,夜未央跨步,上了斷橋。
五月,橋邊的芍藥開得正好,白色清麗似流雲,紅色妖冶似晚霞。
“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隻是想到了,便輕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