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蘇齊連連搖首,“她已經死了,十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狸門之中的是誰?”蘇澈嘶吼道。
“是她的姐姐!”他沉聲道,滄桑的目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真相,總是那樣殘酷,總是讓人體無完膚的痛。
“你知道的對不對?你十一年前就知道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欺騙我十一年?”蘇澈擰起城主的衣領說道。
“阿澈,父主怕你接受不了,你那時候還小。”蘇齊說道。
“那我現在就接受得了了?”蘇澈冷聲道,苦笑。他的母親死在了十一年前,而這十一年裏,他從來沒有去宮母親的墓地,從來沒有去拜祭過,多麼荒唐,那麼溫柔美麗的母親,卻獨自一人在冰冷的墓地裏孤獨了十一年之久……
“蘇齊你的心真狠!當年負我母親,又讓她一個人在冰冷的墓地十一年不得與她兒子相見!蘇齊你的心是鐵做的嗎?”蘇澈說著衝出殿外。
“阿澈……我沒有負你母親,真的沒有……”蘇齊忽地跪倒在地。目光定格在蘇澈離去的背影,是深深的自責。
這日深夜。
允州刺史府邸。
允州刺史廖立贇正在府中酣眠,這時有三黑衣人提劍入室。
“來者何人?我乃朝廷命官,爾等休得亂來!”廖立贇驚呼。
三黑衣人未曾動作,卻將劍指向他的脖頸。
這時有人掌燈而至,十八歲的男子,容顏清秀,一身儒雅氣質,來人正是青州刺史上官硯其人。
“廖大人,深夜叨擾,如有不便請諒解。”上官硯笑道。
“上官硯,你深夜挾持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廖立贇說道。
“不,下官不僅要命,還要青、允二洲。”上官硯笑道。
“怎麼?你想造反?”廖立贇冷哼。
“請廖大人拿出允州刺史之印,宣布允州獨立!”上官硯說道。
那三個黑衣人的劍離廖立贇更近了。
“上官硯,你別告訴老子你要稱帝!老子隻效忠於皇上,你若想稱帝,廢話不多說殺了老子吧!”廖立贇說道。從方才到現在這個刺史一直冷靜從容,看來這刺史還到底是個人物。
“好,廖大人忠肝義膽上官佩服,隻是廖大人,如今允州城已被我的人控製住了,請你的屬下放了皇上!”上官硯說道。
“皇上?”廖立贇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望著他。
“今晨皇上逃亡來此允州,被你的屬下誤抓入天牢了。”上官硯白了一眼廖立贇。
“……”廖立贇沉思片刻開口道,“你……你說的是‘廢帝’……”
“不,我說的是皇上——姬扶蘇!”上官硯厲聲說道,燭光之中他清秀的麵容變得堅毅。
“廖大人,請問你效忠的是皇上,還是風王!”
“啊呸!老子德蒙先帝之恩從寒門一路晉升至允州刺史,老子隻效忠先帝。”廖立贇說道,別過臉去。
“先皇可是親手將帝位給皇上的,風王那是篡位!”上官硯說道。
“老子知道!”廖立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