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卻喚不出來……
腿僵住了,卻在下一刻飛奔地跑了起來……
“皇……啊……”他喚著,嗓子裏發出的聲音恐怖沙啞。
“你亂跑什麼,踩壞了莊家你擔當的起碼?”一個士兵過來抱住了他。
“皇……”他望著那姬扶蘇遠去的方向竟是嘶聲痛哭起來。
“原來是個啞巴!”那士兵長說道,“你哭什麼?快回去種田吧,今天必須撒三畝地的種子,快回去吧。”
年輕瘦弱的男子忽地抓住了那個士兵長的衣角。
“你想說什麼?”士兵長望著這個瘦弱的男子,皮膚有些暗黃,可是人卻長的眉清目秀的。
瘦弱的男子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寫下幾個字:“那個人是誰?”
士兵長驚訝地望著男子,“你還會寫字啊!”
他思索了會兒說道:“你說剛剛那個一身閃閃發光的盔甲的?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個將軍吧。”
年輕的男子頓了頓,又拿起地上的樹枝寫道:“那你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每天都在幹嘛?我們南方的軍隊占領了允陽關,你不知道嗎?”士兵長說道。
“啊……哈……”啞巴男子突然大笑起來,清秀的臉柔和了些許。
“你……喂!”他突然的大笑士兵長有些摸不著頭腦。
田埂那頭有幾個士兵走過來,“阿梁哥,雲陽客棧的老板娘說請我們喝酒你去不去啊?”一個小個子的士兵說道。
那個叫阿梁的士兵長看了田地裏的啞巴男子一眼說道:“去!怎麼不去!”
“那快走吧,不然酒又得光了!”小個子士兵說道。
年輕的男子躺在田地裏看著頭頂的天空,唇邊溢出一抹微笑。
雲陽客棧。
“老板娘,今日怎麼就輪到我們了?”阿梁笑道。
老板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誰,隻是有些懂點文墨的人,給她取了個風韻的名字:“徐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老板娘當的起這句話。
一個女人在古代能開一間酒樓,不依附男人過日子實屬罕見。
“阿梁兄弟,說哪裏話,您天天來徐娘我都不介意。隻管拿最好的酒招呼您。”徐娘說道。
“好吧,老板娘,您就隨便上點,我和兄弟們吃飽喝足了好去種田。”阿梁笑道。
徐娘命小二哥把酒菜遞與阿梁後就一個人坐櫃台發呆。
“老板娘你怎麼愁眉苦臉的?”阿梁問道。
“哎呀,阿梁兄弟,不瞞您說楚將軍攻入允陽城的時候,我家幫忙記賬的那個夥計隨他哥哥逃到吉城去了,現在我找個管賬本的都發愁。”徐娘說道,“昨天請了個書生才呆一天就跟我說不喜這人來人往伺候人的活,卷鋪蓋走人了。”
阿梁凝眉:“你這管賬的夥計都要做些甚啊?”
“也沒甚別的,就負責把買來的貨物登記,然後收銀什麼的。隻要識字就行!”徐娘說道。
“隻要識字?”阿梁挑眉,“我這倒是有個人選,老板娘你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