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水旁田地裏的田埂上,他的心久久無法平複,那個人是她嗎?感覺好像?
三年了,若是沒錯,她也該十七了……
可能是他認錯人了吧,隻是有些像罷了。
啞巴手中拿這米袋還有一點食材走過田埂,這是今日允陽客棧的老板娘給他的,他的工錢是日結的,他卻用工錢換了米和食材。
他穿過田間,就見不遠處自己居住的地方燈火通明。
“啞巴你回來了?”阿梁擦著臉上的汗水笑著說道。
“你……啊?”啞巴指著這一群人說道。
“給你做新房子啊。上頭有幾個將軍連夜回青州了,估計我們隊是要留在允陽開墾荒地直到這裏長出莊稼才能回青州了。”阿梁說道。
一個士兵笑道:“不對,阿梁哥應該是等啞巴生了娃我們才能回青州了。”
說著一群士兵大笑了起來。
“所以我們就想著來給你蓋間像樣點的房子。”阿梁說道。
男子沒有理會他們徑直的走向廚房。
阿梁看了一眼眾兄弟,眯眼笑道:“啞巴去做飯了,等下有口服了。”
一個年輕的士兵望著阿梁疑惑道:“阿梁哥這啞巴看著不像是粗人,也不像是本地人。”
這時一旁一個年老的士兵笑道:“你說對了,鄰戶的魏伯說啞巴是三年前從北邊來的,搞不好還是哪地的世家貴族呢。”
“北邊?北邊就算是平民也比咱南邊的官家子弟強。”一個士兵說道。
“哈哈是啊……”其餘的都開始附和。
青衣清秀的男子端著幾盤菜出來,以前他最討厭和這些渾身一股汗臭味的男子呆在一處,現在反倒不介意了。
“最喜歡吃啞巴做的菜了。”一個年輕的士兵湊到桌子前,接著那邊幾個都湊了過來。
阿梁白了幾個人一眼又對啞巴說道:“啞巴,是我管教不利。你也別介意,他們幾個就這樣。”
啞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徑直地坐下。
一夥人開始其樂融融的享用午夜的晚餐。
酒正酣時,夜正濃時。一個士兵突然問了一句:“啞巴,總叫你啞巴我都覺得別扭,啞巴你到底叫啥名兒啊?”
這時阿梁也帶著一些醉酒之態問道:“啞巴,你叫什麼名字?”
這士兵長一問,說著大夥都問了起來。
有人開始調侃起來,有說他應該是生來沒了父母沒起名字的,有人說他長這麼清秀是私生之子的,還有說他是被仇家追殺隱姓埋名的……
啞巴幹笑了笑,似乎也有些醉酒了,他沾了些酒杯杯底剩下的酒,在木桌你寫下一個:“伊”字。
“伊……”阿梁摸著腦袋說道,“這是你的姓還是你的名啊?”
阿伊白了他一眼,他生來就此一字:“伊”。他叫:“伊”,他祖祖輩輩都叫:“伊”,和子川:“飛廉”一族是一樣的,隻不過他是凡人一族,他們是人仙一族。
“啞巴,你是不是世家子,長得這麼細皮嫩肉的還會讀書寫字。”阿梁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