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知雲裝聾作啞。
“楚大人您說說啊。”一位大人也急了。
不是吧,這群人,真該死!楚知雲暗自撫額。
這時殿前走進一名白衣女子,從偏門而入,她懷裏抱著一個三歲粉雕玉琢的男童。
一身拖地的白袍裙,這是大風最好的盤金龍鳳刺繡,綾羅浮麗的廣袖下,隱著楚楚動人的曲線,那錦袍在她身上如此服帖,仿佛繁花盛放的雲霞,隻是,這女子麵容太過清冷,是一股超出她年齡的滄桑之態。
眾臣子望著夜未央,這樣清麗的容顏,和著那眉宇間一絲媚態,讓百官驚愕,能與威帝相配的也許時間隻有這女子一人罷了。
她施施然走來,亦如當年初次邁步入此昭陽。
她幽冷的目光掃過風影、掃過溫汀、掃過楚知雲,還有那一身白衣的柳瀲眉……
“這是年糕,就是三年前被你們說成我私生子的孩子,他是我哥哥夜琉璃的孩子。”她淡淡道,本不屑於解釋,今日出麵隻是為了那金殿之上的帝王。
“姑姑……”年糕摟緊夜未央的脖頸,在她臉上蹭了蹭。
“還有,三年前我嫁與姬羽落當夜就逃離風都,我和風王什麼都沒有。”夜未央說道望著百官。
眾臣子一聽紅了老臉,低下頭去。
扶蘇幹咳了一聲,這個有沒有他最清楚好不?她不要當著這麼多人說啊,這女人還真無恥啊。
“這……”眾臣子麵麵相覷。
未央走向金殿高坐,她伸手握住扶蘇的手,“這是我選擇的男人,在我眼裏他不是帝王,他是我的夫君,你們步同意我成他的皇後……”
她的話音未落,便被姬扶蘇搶白:“他們敢!”
金殿下的眾人集體打了一個寒顫。
未央白了那溫柔暴君一眼,笑著依偎到他的懷裏,當禍國媚後的感覺或許會很不錯。
“禮部尚書公孫白鳩!”
“臣在!”
“聽朕旨意,待朕收複子川之時就是朕取未央為後之時。”他攬著夜未央溫柔道。
“臣遵旨。”白鳩笑著領旨。
臣子中依舊有不服氣的,扶蘇知道空置六宮的確對這些臣子是個不小的打擊,他們養大的女兒就白白的喪失了這樣入宮的機會,他們不願意。
隻是,他姬扶蘇,從來不需要籠絡他人來鞏固自己的帝位。
深夜,思賢殿。
妝台前一身極地白袍的女子端坐著,素手撫摸著一個桃木雕有棠花紋路的盒子。
扶蘇從身後將她抱起,將頭深埋在她的脖頸裏,淡淡道:“這是什麼。”
“十頁飛刃。”她亦是淡淡答道,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他的絕技,估計世上無人再會了。”他說道,帶著淡淡的哀傷。
“不!他教過我。”她厲聲說道,紅了雙頰,卻在一瞬低下頭去。
扶蘇微怔,摟著她的手更緊了,視線落在她微腫的小手上,他伸出手讓她麵對著他,又伸出手婆娑她的小手,至於唇邊一一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