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喜歡皇上,很喜歡。”她說道低下頭去。
“很喜歡是怎麼喜歡?”她逗弄著花憐,忽地掩麵大笑,“是不是想看著他喜歡的人死去,看著阻礙你愛著他的人一個個倒下?”
“……”花憐愕然望著女子。
女子很滿意她的反應,“我嚇到你了,沒事我說得玩的,這裏的確住著一個史官,但也還住著一個我。”
“你要找的史官是我仆人,在那裏麵,你要去找她嗎?”她繼續說。
“算了……娘娘求您告訴我思賢殿怎麼去。”花憐跪地。
“娘娘?”紫衣女子勾唇,“你很聰明。”
“娘娘穿著和如今皇後娘娘一樣的衣袍,花憐想您一定是先帝的娘娘。”花憐說道。
“皇後娘娘?姬扶蘇有了皇後?”嵐妃愕然望著花憐說道。
“是的。”花憐望著嵐公主,更是不解。
“誰家女兒?”她問道。
“是夜夢龍家的四女兒夜未央。”
花憐的話音剛落,那女子就狂笑了起來,“白芷,你養女做了皇後!”
嵐妃望著那處竹屋大笑著,說著就有一位一身灰衣女官打扮的女子走出竹屋。
那女子儼然受到了驚嚇。
“你叫花憐。”嵐妃說道,“我現在倒是挺樂意告訴你思賢殿怎麼去了。跟我來,我劃給你。”
嵐妃打那:“女官”身旁走過,進了竹舍。
花憐顫顫的跟著嵐妃入了竹舍。
嵐妃拿起墨玉狼毫,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花憐我且告訴你,我沒有幫你的意思,我隻是想看看那小皇帝對白芷的女兒的感情。”
她的話讓花憐發寒,她微頷首,反正她花憐隻是利用她,等她成了皇妃她還怕誰?隻是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住著先帝的妃子,難道這裏其實是冷宮所在?花憐想著就不禁後怕起來。
花憐環視竹舍一周,竹舍很簡陋,爐火還在竹舍中堂的大爐中燃燒著,還算溫暖。
那書案前放著一局蒙塵的棋局,花憐望著那局棋凝眉。
隻是,她不知,此局名曰:棠棣。
“好了,你拿著去吧。”嵐妃笑道。
“是。”
“別說見過我,回頭對人隻說這裏住著一個先帝的女史官,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她妖冶的笑,讓花憐陣陣發寒。
“是。”她低頭行禮,逃也似的離去。
花憐離去後。嵐妃望著一旁書桌上執筆書寫的白芷道:“你看,你我以棠棣之局破壞了先帝與秋水公子的兄弟之情,先帝卻以他的棋子將我們困於命運的囚籠,最終的勝利者是誰?哈哈哈……”
白芷沉默,一直握著筆抄著那密密麻麻的梵文。
“你我皆是細作不是嗎?隻是你更可悲,你愛上了你的敵人,而我沒有我的心不屬於他。”紫衣女子大笑起來,“雖然孤獨終老卻有你陪著真好……”
白芷依舊對著那梵文,奮筆疾書,不理會女子的言語,隻是她的女兒成了皇後真好……
花憐逃也似的離開這片詭異的竹林回到水月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