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遠橋盛世淩人的模樣,淩家眾人頓時心生怒氣,卻奈何不得。
畢竟他蕭家若要滅了淩氏一族輕而易舉,之所以留他們苟延殘喘至今,不過是覺得淩家手中還有他們未得到的東西。
還有今日蕭遠橋敢如此聲勢浩蕩的前來挑釁,定是有人授了意,否則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敢為了一個子輩冒著家族聲名不顧。
淩家人雖實力不強,卻不是愚笨之人,對這些自也是看的透徹,所以即便是剛剛怒不可遏的淩肅,此刻也隻得強壓下火氣。
就在蕭遠橋正得意之時,一道輕靈悠揚的聲音從淩家大門裏傳來。
“聽弟弟說,二長老為了晚輩我大動幹戈前來探視,如此盛情讓晚輩當真是受寵若驚,不過實在是因為身子不適這才讓二長老久等。怕不會是生了晚輩的氣了吧。”
隨著話落,眾人回頭望去,一襲素白色衣衫襯著嬌弱的身子,越發的柔弱。被弟弟淩天攙扶著朝眾人走來的少女,正是前一秒還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淩言。
本來她是想好好的思考一下,可惜這剛起了個頭,外麵那惱人的聲音就震得心煩,如何讓她能定心思考。這不即便知道槍打出頭鳥,實力不夠莫出頭的道理,可是現下也顧不得了。
這擺明了有人不想讓她好過,而且看著這樣子,想著自家人的光景,估計如果一個不好她一家玩完了,到時候連個安身立命之地都沒有,怎來傲視大陸之說。
一看到淩言病歪歪的出來,蕭遠橋登時視線鎖定在其身上。臨行前大哥那邊來人說,讓他好好看看淩言的變化,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想著是不是這淩家一直深藏的秘寶用在她身上。
這下仔細一看,依舊是那副廢柴之軀,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氣色較平常更差了些。
發現沒什麼不一樣,蕭遠橋的心便落了下來,卻是沒看到淩言在他轉眸的刹那,眼中劃過的一絲精光。心念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寶貝孫女,頓時氣上心頭。一道寒光乍現,長槍急速朝著淩言刺去,容不得別人反應過來。
眼看著一槍帶著破空之勢,急速的朝淩言刺去,站在一側的淩家眾人頓時大怒,想要出手援救,卻被蕭遠橋帶來之人牽製住。隻得眼巴巴看著長槍刺破長空。
幾乎沒有絲毫懸念,蕭遠橋乃人魂六階的強者,而淩言卻是個連煉氣層都未曾達到的菜瓜,結局可想而知。
“蕭遠橋你不要太過份!”瞧著自己寶貝女兒麵臨險境,饒是淩敬也再無法淡定,一拳狠狠朝阻攔他的蕭奇麵門打去,隨後抽身朝著蕭遠橋衝去,試圖攔下這一招。
見此蕭遠橋卻是陰測測的笑了出來,想擋我,門都沒有。
看著淩家大門前如此混亂,圍觀的人卻未見有所減少。對於他們來說,反正不管自己的事,權當是看場戲,自然不會在乎忌憚什麼。
而且蕭家勢大,無論是不是淩言重傷了蕭玉娥,她死了也沒人會說個不字。如果是,她打傷別人孫女,人家爺爺挑死你隻能怪自家人沒本事。如果不是,他蕭遠橋仗勢欺人,挑死一個破落家族的子輩,也沒人會憐惜一下。這世道就這樣,強者為尊。
然而就在眾人等著看,血濺長空之時,一個戲劇化的場景打破了氣氛。
墨色長槍帶著寒光刺破長空,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長槍將要刺入淩言身子之時,大家預想的畫麵卻沒出現。
而是蕭遠橋一個沒反應過來,長槍狠狠的紮在一邊的石獅之上,頓時幾百斤重的石獅當場粉碎,他也被這後勁震得虎口發麻。
再看其槍落之地,比剛剛出招時的方向偏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