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兵!”
所有騎兵屬性提升百分之五百,時間五百六十秒,震懾,使所有敵軍陷入十秒的混亂。
所有騎兵仿佛在一時間凝聚在一起。
莫名的默契在所有騎兵的動作中如同多米諾骨牌般泛濫起來,聳腿、夾馬、執韁、挺槍、悠長而有力的深呼吸那嫻熟到流利得令人發毛的動作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蔑視生死成敗的優雅和冷酷,信心和氣勢開始數以百倍計的增強,那冰冷的殺氣完全凍結了周圍的空氣,天地亦為之變色。
趙廣動了。
起先隻是一種大海微瀾般的緩慢跑動,那是一種獵豹出擊時的殺機先兆,緊接著和這種緩慢的輕盈毫不搭配的沉重馬蹄聲越發的雄渾激昂起來,厚重的塵土壓迫著天空中的皎月,天地之間變得狹小起來,而李廣的騎兵則如刻畫精細的浮雕般越來越高大清晰。
天地間再容不得有半點猶豫和絲毫的遲疑,每一個騎兵俱變成了在弦的利箭般蓄勢待發,這人世間無比的鋒銳和淩厲彙集在一起就好似百川東到海般興奮雀躍起來,在下一刻就會成為令人全身心恐懼顫栗的山呼海嘯天崩地裂鬼哭神號。那份愈演愈烈的沉重根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夠承受的,也許麵對這天災一樣突然其來的衝擊,李廣的敵人隻能如同待屠的羔羊閉目等死。
“殺——!”如同魔鬼般催人性命的聲音從趙廣的嘴中爆發出來。一種不可阻擋的洪水泛濫感在這古戰場的上空洶湧的肆虐開來。
這便是李廣無戰不勝的終極絕技,威兵!
黃忠一馬當先,右手的大刀傲然挺立,在呼嘯的風聲中那刀鋒好像可以割破整個的空間,緊跟在身後動作整齊的的重騎兵此時則好像變成了黃忠的無數個分身,擁有著和黃忠一般無二的殺戮姿態昂揚的向前衝擊。那目標當然是直奔於夫羅而去。就好像黃忠在瞬間之內被放大了無數倍,變成了一個可以隻手遮天的巨人般不可阻擋。
自剛才李廣與黃忠施展絕技後,匈奴軍的正麵部隊已經被削弱的損失殆盡,剩下的匈奴兵雖巨,但因威兵震懾軍心渙散。
於夫羅命令防守,但黃忠的騎兵已經如同絕世寶刀刺穿窗戶紙般輕而易舉地突破了麵前的匈奴軍的防線,黃忠後麵驚濤駭浪而來的趙廣,匈奴軍的士兵更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趙廣席卷而過,好像在塞北寒冬的冰天雪地裏已經凋謝了所有生機的枯木敗枝般迅速潰敗。
趙廣麵對這等已經被威兵的聲勢嚇破了膽的敵人似乎不用武器,隻是無限的加快自己的速度,抬起手中馬刀,匈奴便一茬茬被砍倒。
匈奴軍膽戰心驚的感受著大地的劇烈震撼,但對麵趙廣潮水般地湧來,他們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身體居然不能挪動分毫,心中更是在進行著一番天人交戰,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快一點避開,快一點避開,否則自己就沒命了,可是他們的做不出任何動作,連拉動韁繩都不能。
轉眼間,趙廣已經來到了他們的眼前,騎兵早就看不清對手的模樣,他們隻是看見麵前高高揚起的馬刀,同伴與自己人頭的落下。
驀地,身體一痛,匈奴軍的士兵感覺自己已經旋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把什麼東西向下拉去,然後自己就完全的倒在地上和這人世間腐朽的一切塵歸塵,土歸途。
於夫羅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那一向縱橫草原無人可敵的匈奴軍,居然在趙廣麵前如此的不堪一擊,那些麵對任何敵人都不折不撓,寧死不折的匈奴軍,在遇到趙廣的衝擊時似乎放棄了抵抗,隻是手持兵器泥雕木塑般站在那裏任憑趙廣的肆意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