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兩下就被掏空了?
她暗自咬牙,朝著那一輛車走去。
一走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
她打開車門,駕駛座裏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長得是真好看,俊眉星目,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濕了,薄唇緊抿。
哪怕身負重傷,卻改變不了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渾身的低氣壓加上獨有的攻擊性。
此刻的他,好比蟄伏在地獄的餓狼一般,一旦找到契機,便會將敵人咬的麵目全非!
這樣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南喬沒打算管閑事,打算關上車門。
他倏然伸手,兩隻大手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脖子,陰沉沉的開口:“哪來的?”
“咳咳咳——”
南喬差點當場去世。
這男人是什麼危險生物,流了那麼多血,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她費了好半天,才拿下了他的手,隨即,一巴掌拍上了他的俊臉:“敢掐我,不想活了?”
這一巴掌,她用了不小的力氣。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薄擎洲活了二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被打臉,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
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奮力睜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刺骨的冷意,幽深的視線像是帶了尖刺一般,南喬冷不丁的被看得心裏發毛。
這什麼人?
眼神這麼滲人!
她一個頂級殺手,居然被震住了。
若不是這副身體實在是有些“柔弱不能自理”,她現在就想動手弄死他。
算了,先把這筆賬記下來。
這裏距離南家還有一段距離。
她可不想走回去。
眼下,隻有這輛車了。
她咬咬牙,一把將他從駕駛座拎出來,嘭的一聲扔到了後車廂,自顧自的坐上了駕駛座。
“想活命,就別說話!”
薄擎洲身負重傷,被這麼一摔,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你想死?”
敢扔他!
南喬聽著這話,嗤笑一聲:“你要是想死,你就再繼續說下去。”
薄擎洲眯眸,眼神陰沉。
南喬隨手扯過一件衣服,直接扔在了他頭上。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
薄擎洲:“……”
夜色濃稠,一輛黑車宛若利劍,穿破了夜色,直奔前方。
循著記憶,南喬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後座裏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
南喬將他扔下車,毫不留情的驅車離開。
醫院的護士很快發現了他,將他帶進了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一道身影衝進了病房。
“哥,你沒事兒吧?”
薄擎洲坐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了,一張看不出喜怒的俊臉還有一個明顯的指印。
“臥槽,哥,你的臉怎麼了,被女人打了?”
薄易像是看八卦一般,雙眸緊盯著他臉上的指印,有些急不可耐。
薄擎洲瞳孔驟縮,渾身充斥著一股煞氣,墨色瞳孔緊鎖在薄易身上,薄唇翕動。
“想死?”
薄易搖頭:“不想。”
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薄易已經可以猜測發生了什麼,這一巴掌,多半是女人打的。
嘖!
什麼女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打他哥!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查到這次追殺我的人是誰了嗎?”
“查到了,二叔。”
薄易咬咬牙:“二叔想害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沒想到,他這次玩這麼大!”
豪門家族,爭權奪利,向來是常事。
更何況薄家是榕城的頂級豪門,誰不想掌握主動權,誰能不覬覦這無法估量的財富?
薄擎洲蹙眉:“封鎖我受傷的消息,不要傳去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