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闖進了他的領地而不被人發現?
黑日寒麵罩寒霜,臉色陰沉得嚇人,闖日城者——死!
領子被提得老高,小美都快透不過氣來了,她開始試著掙紮,伸之腳尖企圖著地,臉色漸漸由紅轉青……
“寒。”幽雲感性的聲音從聲後傳來,令黑日寒的手微微一鬆,小美便趁機大大地吸了一口氣,之前的故作輕鬆已經蕩然無存。這個男人很俊美沒錯,但是他也同樣可怕到極點!
小美對他全部的好感在無法呼吸的那刻消失殆盡,他那桀驁的黑發淩亂地覆住了他漂亮的眼眸,但眼中的殺氣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沒有人在自己麵臨死亡的時刻還會去欣賞劊子手的優雅。
黑日寒眼睛緊緊盯迫著小美刻意偽裝過的臉蛋,頭也不回地對幽雲命令道:“你先回去!”
“寒……”
“回去!”
幽雲知道他的脾氣沒再多言,她拉了拉破碎的布料,朝慕容美瞪了一眼,而後緩慢而嬌媚地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小美肯定已經死在那淩厲可怕的目光之中。那極冰的臉足已凍僵一個人,加上濃烈的殺氣,一向活潑機靈的小美幹啞著嗓子,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殺手”跟剛剛激情的男人是同一人。
黑日寒突然欺近她,大手狠狠地執起她的下巴,湊近她的小臉與之對視,這張麵孔似乎在哪見過,他語氣低沉凜冽:“你究竟是何人?”
小美注視著那深若幽潭的黑眸,如果他不是這麼凶的話,她一定會讚美他迷人的雙目。
“說!”他手一緊。
“啊……”慕容美吃痛,驚呼出聲,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她是女的?黑日寒驀然發現這樣一個事實,緊接著腦子像放電影般搜索自己見過的所有女人。幾秒鍾之後,他薄唇一抿,是她——那天在冰城和冰月在一起的白癡女人。如此看來,這女人跟冰月一樣,身份不簡單。
好,就算是沒經過允許進入了他的屋子,但是也沒必要像要殺了她般凶狠吧?法律在沒有定罪之前都不允許粗暴地對待嫌疑人,她憑什麼樣這樣被他欺負?這樣一想,慕容美開始狠狠地瞪著他。
黑日寒掀起邪魅的冷笑,很好!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膽地直瞪著他,這個黑衣小女人竟有如此勇氣。
“你放開我!”慕容美道。
“笑話,對於一個入侵者,你說,我怎麼能輕易放掉呢!你最好老實招來,究竟是何身份?半夜潛入日城有何目的?”黑日寒一眯眸子,他沒有耐心與慕容美羅嗦。
“我……”
慕容美差點忘記了,自己現在在日城,那麼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寒?剛剛那個女人叫他寒,黑日寒!他就是黑日寒!頭腦突然清醒過來,慕容美瞪大了美目。
他突然扯掉她黑色的頭巾及假發,而後大手毫無預警地掐住她細嫩的脖子,微微用力,她便無法喘過氣來。
“你最好不要試探我的耐心,說!你們是誰?”
“什麼……我們?”慕容美努力吸吸鼻子,難不成他也發現了冰月?不可能!“你……先放開我……我才好說……咳……”
原來空氣是這麼地可愛。慕容美張開嘴巴用力地呼吸了幾口,再這樣被提領子掐脖子,她可愛的小命肯定難保了。她悄悄退後幾步,退到她所認為的安全距離時,才清清嗓子道:“我其實……隻是好奇才跑進這兒玩的,嗬嗬。”
黑日寒覺得她愚蠢的後退可笑極了,她那騙小孩子的話更讓他肯定她的智商,果然是白癡!難道把他也當白癡嗎?
“好奇?玩?白癡女人!說,冰月在哪裏?”黑日寒點燃一支煙,他絕不相信這樣一個弱智女人單獨可以進入日城,隻有冰月,上次被他抓來還能成功地逃了出去。
慕容美大吃一驚,冰月?黑日寒怎麼知道冰月?鎮定,一定要鎮定。她閉閉眼睛再睜開,強撐起一個笑容,道:“什麼冰月?我不知道!”
“說!”
“真的不知道,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啊?”
“你想走?哼!”黑日寒勾起嘴角,吸了一口煙,“你如果知道這是黑子帝國,就不應該小看了它。這裏豈能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你打算怎麼樣?”慕容美厭惡地揮動麵前的空氣,他抽煙的姿勢的確很瀟灑,但是她不喜歡煙味。
“在查處你的身份和找到冰月之前,你是走不了了!”黑眸一沉,顯露的是某種堅定。
“你……你想軟禁我?”
黑日寒吐出一個煙圈,麵無表情地說道:“階下囚——你沒有反對和討價還價的資格!”
“難道不怕犯法嗎?”
“半夜私闖別人的地方,還鬼鬼祟祟,你說這叫不叫犯法?”
慕容美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很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