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麼衝了一下,周大富的臉龐看起來一陣青一陣紫的,他是從孫叔叔的戰友,一起參加過對越反擊戰,可以說手上殺了不少人。
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性格都比較執拗,而且還比較凶一般不允許別人反駁自己的意見。
不管是在公司裏還是在家裏,周大富可能從來都沒有遇到有人敢這麼當麵對他說話,當時差點兒鼻子都給氣歪了。
旁邊的孫天曉一個勁兒的衝著我眨眼睛,估摸著是沒想到我脾氣也這麼衝。
那周大富看起來可能都快要忍不住動手打人了,哼哧哼哧了半天,臉色漲紅一片,別過去腦袋:“那個,我一直這樣說話習慣了,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好家夥,終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兒,這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居然還真忍下來了。
點了點頭,我繼續看向病床上躺著的周景彤,我的水平可能真的不怎麼樣,對這方麵的情況有所了解也就是這兩天的功夫。
但是對於周景彤的情況,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簡單來說,就是鬼上身,就跟當初董小宛上我的身一樣,不同的是,那個鬼上了周景彤的身之後就賴著不走了,甚至想要霸占這個身體。
有過之前薄凝兒的指導,再加上我從老爹留下來的東西得到的知識,還有我自身鬼上身的經曆,所以我很確定現在的情況。
在各種中邪,癔症當中,鬼上身也算是最常見的一種。
鬼上身之後,就會采用各種手段影響主人,被上身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跟平時截然不同又毫無道理的舉動!
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可能會暴力傷害別人,自殘,直到最後這個身體完全被鬼控製,然後以極為慘烈的方式結束生命。
整個過程看起來就跟突發性神經病一樣,但是要凶險的多。
這種上身的鬼魂,往往都非常凶殘,不把目標給弄死決不罷休。
而且聽孫天曉說這個周景彤從發病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這個女人能支撐這麼長時間,恐怕還是四周看護的人多,讓那鬼魂沒有下手的機會,不然早被玩死了。
但是就跟薄凝兒說的一樣,鬼上身絕對不是好事兒,輕者大病一場,嚴重的直接就掛了。
周景彤被這個鬼魂附身幾個月的時間,這麼長時間的折磨,這個身體幾乎已經快要撐不住了,額頭上麵一團黑氣,那是死氣,這個女孩兒死掉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薄凝兒趕不回來,現在恐怕也隻能讓我趕鴨子上架了。
深呼吸了一口,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大富,然後說道:“我先說清楚,我爹雖然是這方麵的大師,但是我不是,甚至說這實際上是我第一次一個人來處理這種問題,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證,依我看這個女孩還能撐個三天,如果你們能馬上找來一個有真材實料的先生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要不要治療你們決定。”
這麼年輕,甚至還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問題。
從周家人的態度上我就能感覺到他們對我完全沒有絲毫的信任。
可是就跟我說的,真材實料的先生是有,但是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去?他們找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不是有孫天曉這條線還找不到我身上。
短時間想要再找到一個有實力的先生,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周大富終究是上過戰場的,知道現在耽擱不得:“先生,你就盡管治吧,就算是……就算是萬一失敗了,那也是小女的命,我不怪你。”
“大富……”旁邊一個婦人淚眼朦朧,那是周大富的妻子,估計沒想到自己男人居然會這麼說。
“你不要管,這事就這麼定了。”周大富說道:“先生,你放心治吧。”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試試。”有周大富這句話,我才敢嚐試一下,我可不想失敗後被一堆麻煩纏上身:“看情況你女兒是被鬼上身了,那一段時間,他是不是去了什麼比較……那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