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萊打開來掃了幾眼,然後遞給我說:“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多認識一些生意人,對你有好處。”
我接過請貼看了看,宴會在聯邦財長烏藍斯家的別墅中舉行,我皺眉想了想,微微一笑:“好!我跟你一起去。”
天色擦黑的時候,我和文萊穿好晚禮服,坐進了飄行車。
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關於聯邦財長烏藍斯的最新消息。文萊笑道:“烏藍斯一向行為低調,網上關於他的資料一定不多。”
“也不少,至少我知道他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我笑笑。其實在來聯邦之前,我就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查閱並儲存了包括聯邦總統明倫在內的一些重要官員的相關資料。
在我查閱的信息中,烏藍斯是一個十分清廉的官員。他雖然手掌聯邦的財政大權,可是貪汙受賄這些醜聞從來沒有沾過他的身,民眾對這位財長非常敬重,因此,烏藍斯在聯邦國民和官員中具有相當的號召力。
“我不明白為什麼宴會在烏藍斯家舉行?”
“哦!這是每年一度的酬謝宴會,在財長家舉行,一方麵表示財長對聯邦各界商會對聯邦經濟貢獻的感謝,另一方麵也表示財長對我們這些生意人的親善之意。”文萊詳細地解釋給我聽。
“嗯!”我皺皺眉:“那麼。。。。。這位財長和總統關係怎樣?對戰爭的看法又如何?”
文萊想了想,說:“他和總統之間談不上親密,應該隻是上司下屬的同事關係吧。烏藍斯並不是一個主戰派,但也不屬於主和派,似乎保持著一個中立的態度,嗯。。。。如果他能夠支持主和派,那麼,和平可能會提前到來。不過,正如你所說的,這個家夥脾氣古怪,應該不會是一個聽任擺布的人。”
我沉默片刻,轉頭深深地注視著文萊:“看來你在聯邦布的眼線不少啊!”
文萊一愣,唇邊浮出一絲微笑:“作為商人,當然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為了生存,大家不都一樣嗎?說實話,老家夥的眼線也不少啊!”
“你太謙虛了。”我笑笑,歎口氣:“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告訴我。”
我的手忽然被握住了,文萊寬大溫暖的手掌包圍了我的手指,我回頭,文萊的眼睛依然明亮而溫和。
“我說過,我們是朋友,我隨時願意為你效勞,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隻希望你能。。。。。。信任我!”他說得那麼真摯,眼中流露出幾分鼓勵和熱切。
信任!?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多麼奢侈的詞語。被最信任的人背判的滋味猶在心中,以至於我現在不敢輕言信任。
可是文萊,我可以完全信任他嗎??
飄行車停了,我趁勢收回握在他掌心的手指。
“我們好像到了。”
文萊微微一笑,鬆開手:“是的,我們下車吧!”
從眼前的別墅裝飾上可以看出,烏藍斯的確是一位廉潔的官員。整棟房子裝飾簡單而實用,看不出絲毫奢侈的痕跡。即使是舉辦商務年會,屋裏也隻是簡單地拉起了彩帶。
大廳的一側擺放著一張長桌,上麵堆放著斟滿香檳的酒杯,以及一些精美的甜點。
似乎為了迎合這位儉樸財長的習慣,所有來賓的衣著都偏於樸素。就連女士們的衣裙也都簡單大方又不失高貴。
財長烏藍斯是一位頭發花白的六十來歲的老頭,穿著一件銀灰色的禮服,上麵掛滿了兩排各種各樣的勳章,一張長臉猶如刀削,十分瘦小,卻又顯得相當嚴厲。
看來我和文萊來得太晚,財長的致辭剛剛結束,片刻就失去了蹤跡。正如資料中的描述一樣,這位財長並不善於交際。
而我也同樣討厭應酬。文萊卻在這樣的宴會中如魚得水,不停有人向他打招呼。文萊在寒暄之際,極其自然地把我介紹給大家。
生意人之間的交情,往往帶著濃厚的銅臭味道,而文萊才思敏捷,妙語如珠,大大衝淡這種味道,我注意到每個人對文萊的印象都非常不錯,不由對文萊起了幾分佩服之心。
一位侍者端著托盤走近我。我伸手從托盤上取下一杯紅酒,掃了一眼這個侍者,他神態淡然,年紀已經不輕,眼睛卻緊緊盯住了我領口的一枚領針,我這枚領針是一隻紅色碎鑽做成的鷹,鷹的脖子上戴著一枚十字架,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