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微笑著看著兩人,把指甲放到嘴邊,輕輕舔了一下。這是血族的習慣了,碰到血液,總喜歡往嘴巴裏放。
突然,波塞冬的表情凝滯了,像是要確定什麼,把五隻指甲裏殘留的血滴舔的一滴不剩。很熟悉的味道,就和自己的一樣。難怪看這小子越看越順眼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海王波塞冬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真心的笑容。
這個時候,瑟德瑞再次發起了攻擊。但波塞冬的回擊卻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瑟德瑞的攻擊連綿不絕,刁鑽狠辣,如果麵對的不是波塞冬,即使是麵對聖騎士庫拉姆,取得勝利也不會太久。
“很好。”波塞冬一點也不吝嗇於讚美,看向瑟德瑞不再是如同看一隻有趣的寵物,反而是好像在看一件被完美創造的作品。而且是自己親手參與製作的那種。
幾個回合之後,波塞冬把瑟德瑞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把他本人扔到了地上,仔細想端詳那條其貌不揚的項鏈,問道:“你的母親給你的。”
這個時候,瑟德瑞已經看出了不平常,這隻“血宿”看樣子並不想殺他,好像也不是故意捉弄他。很難理解的現象,難道他認識自己的那個血族生母。
波塞冬看著瑟德瑞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瑟德瑞的金發,讓他終於從記憶的垃圾堆裏想起自己在五十幾年年前也確實曾經寵愛過這樣一個有著金色頭發的女性血族。那個女血族極為聰明,從她可以在自己身邊存活三十年就可以明白。而且,她還是難得幾個可以平平安安從船上離開的血族。自己十幾年前罕見的大發善心,放她離開,卻沒有料到那個時候,她已經懷孕了。不過,難為她把孩子生下來。為血族繁衍後代,作為生母,注定是以命換命的。
“你的母親是個值得讚美的女人。”波塞冬把項鏈扔給瑟德瑞,“我給你十年時間,如果十年後你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殺了你。”
瑟德瑞和齊格都麵麵相覷。
但波塞冬沒有解釋什麼,隻是用手指在虛空中劃出一個複雜的魔法陣。
瑟德瑞和齊格隻覺得一陣昏眩,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波塞冬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歎息了一口氣,隨口吩咐到:“把這裏重新裝飾一遍。”然後離開了房間。三個血奴進來,木訥的重新裝潢這裏。
賽爾文不明白海王是做法,在難以理解的同時,更是充滿了怨恨和委屈。當年自己帶著對海王的傾慕和眷戀闖入這裏,受到的是再也無法進入海洋的懲罰。如今,那兩個人類卻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憑什麼?
小章魚溫特也揮舞著八隻腳,吐著泡泡,不住的提問。那個金發小子,就是讓自己喝□□,把自己綁住的壞蛋,這樣放過他,太讓溫特覺得不公平了。最起碼,也要向綁溫特一樣,把他自己綁住才算公平。
“溫特,別想著再去找他麻煩。那是我的兒子,親生兒子,如果你任性的話,我就把你做成烤章魚。”波塞冬對著水族箱說道。小章魚不得不哀怨的沉到水底,用兩隻觸手打結玩。
“兒子?”賽爾文大吃一驚。
“沒錯。”波塞冬的心情非常的好,居然把賽爾文抱到腿上,耐心的解釋:“後裔我有很多,吃過的血族更多。隨便咬上幾個人,給他一滴血就能成為我的後裔或是糧食。不過,真正的兒子,六千年來還隻有這麼一個。我我一樣的,又不一樣的個體,想想就讓人興奮。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他以後會怎麼樣。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了。”
賽爾文還是不明白。在他想來,人類經過血族初擁之後變成血族的後裔,這個純血的子嗣就是一個概念。他無法理解波塞冬對於子嗣的喜悅。畢竟,他和波塞冬生活的年代相差的太遠了。
波塞冬,僅存的幾個血族血宿之一。作為曆史上最強大的血族代紀,他們本身卻是由人類女子孕育出來的。第一代始祖該隱,因為寂寞,把羔羊分成七塊,向撒旦獻祭,這七個部分就成為了第二代血族。然後,第二代與當時人類的女子結合,產生了第三代。這些女子在生下血族的時候,全部死亡。但是,第三代血族繼承了血族和人類的各種優點,強橫無比。他們本身都是混血,但卻對由人類轉變成為血族的後裔極為不屑,根本不承認他們是自己的同類和後代。隻可惜,他們並沒有繼承人類的繁衍能力,恰恰相反,力量越強,生育能力越弱。
波塞冬越想越高興,自己或許是六千年來,唯一一個擁有真正後代的血宿了。光是這一點,就讓倍感驕傲。
“賽爾文,接近他,取悅他,讓他做好成為血族的準備。十年後,我要親自對他進行初擁。”波塞冬說著,解除了賽爾文的腳銬。
賽爾文一愣,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喜悅,總算可以重新回到了海洋了。
波塞冬揉揉賽爾文的耳朵,笑著說道:“你是我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記住自己的本分。”
賽爾文隻覺得自己被冰水從頭令到腳底,但還是隻能溫順的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