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再找些話題和蘇牧生聊下去,但第一次見麵,我太不了解他了。
不了解的人,閉嘴是最好的方法。
否則可能一個語氣,一個字就會得罪對方。
蘇牧生沒回話,又閉上眼睛,直到車開到一家度假酒店外。
看到蘇杉把蘇牧生送了進去後,我一直緊繃著的心才鬆懈了下來。
趁這工夫,我這才問周曉歐,厚得生現在到底在哪裏。
“聽說在一家酒店,不過具體名字沒有透露,你現在在哪裏?”
“廣州。”我笑了笑,有些得意,“搭蘇總的便車過來的。”
周曉歐愕然:“韓雲,我還真看不出你有這潛能。”
她說了這話後,我慢慢回味她說的那個酒店,頓時感到有些不妙。
MD,那厚得生不會就在這酒店吧?
我立馬下了車,就要進酒店。
但僅走了幾步,迎麵就見蘇杉一個人返了回來。
“去哪裏?”蘇杉今天一天的表情很平靜。
不悲不喜。
“有點急,能去免費上衛生間麼?”
蘇杉冷笑,“我看你不是急吧,是因為你知道你的對手在裏麵,才急著要去阻攔什麼?”
我的臉被的話打得疼。
就像褲子好端端的被她突然扒了去,硬生生的把所有藏著的都顯現在眾人麵前。
“就你這點小伎倆誰還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在哪個商場裏整幾根臘腸,就告訴我這是你們老家的特產。
如果當地商場裏能買到的東西,你把它當特產送人,就是毫無誠意。
跟我說要來廣州做業務,深圳的業務你還沒摸清楚,就來做廣州的業務?
你不會以為我是個沒腦子的女人吧?”
她嗆得我說不出話。
蘇杉上了車,係著安全帶,冷冰冰的口氣,“不上嗎?這裏可不好打車。”
被她當場拆穿,我顏麵掃地。
但我還是得硬著頭皮坐她的車。
正如她所說,這是裏是郊區,而來這酒店的基本都是私家車,至少我在這裏沒見到一輛出租車。
所以根本打不到車。
就算網約車,恐怕等的時間也不是幾分鍾十幾分鍾的事。
我訕訕的上了車,“蘇總,對不起,我也是著急,那你剛剛……見著皇冠的人了?”
“見到了。”她啟動了車子。
“談了什麼嗎?”
“你認為呢?”
“我猜蘇總肯定不屑和他們談的,因為你說過,你的休息時間很不喜歡和別人談工作。”
蘇杉透過鏡子把目光投向我,“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跟過來?”
“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華新的訂單還沒落實,我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危險的可能。”
我突然想到蘇牧生,於是小心翼翼探道,“你拒絕了,他們不會找蘇老吧?”
蘇杉冷笑,“你覺得我爸比我還容易對付?”
蘇杉的話讓我一身輕鬆。
這兩父女不好對付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就是刀槍不入,壞處就是油鹽不進。
她笑了笑,半晌,才問,“剛剛被嚇著了吧?”
“還行。”我有點心虛。
“我爸在我麵前的形象從來都沒變過,從前是,現在也是,他是個很嚴厲的人,對誰說話都那樣。”
我心裏嗬嗬,你不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