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我是醫生,我寧願給那些不治之症的患者來一針安樂針。
鄭哲眼神黯淡下來。
雖然不明顯,但我能看到。
他企圖用麵前的黑咖啡掩飾,“這好像由不得她。”
“我當然不知道你和蘇總的關係,但蘇總不願意見你,那就是真的不願意見你。”
見他不願意安樂,我又給他補了一刀,“她寧願讓我這種認識不到兩個月的業務員來說服你,都不願見你,這就已經說明,鄭先生對於她來說,是噩夢一般的存在了吧。”
鄭哲一笑,“我不相信蘇杉這樣說,除非她親自己告訴我,她不願意見到我。”
我還沒有搭話,又聽他道,“我和蘇杉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喝著麵前的紅茶,用餘光看著他。
我其實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是鬆了一口氣的。
要真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這活兒就輕鬆多了。
但在他和蘇杉之間,我顯然是相信蘇杉。
“鄭先生的意思是,你和蘇總隻是普通朋友?”
“我和她,其實是有婚約在身的。”
我嘴裏的紅茶差點就噴出來。
莫名舌頭也開始打起結來,“蘇……蘇總怎麼沒說?”
“我不管是她找你來遊說我,還是你自己的意思,但我都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次回來,我就是來見她的。”
他說了這話後,身體就往椅背上靠。
眼神裏寫滿了得意。
“我父親和她的父親,早在兩年前就定下婚約,等我退伍後,我們就訂婚,而今天,就是我退伍後的第二天。”
NN的,原來還是當個兵的男人。
難怪他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很硬。
我突然就不想勸他了。
至少以我的角度來看,這麼好條件的男人應該不多。
也許,蘇杉還沒發現這個男人的好,隻是執拗的認為,他們不合適?
但理智又很快把我拉回來。
這事兒我又非做不可。
桌上手機微信的響聲連綿不斷。
我在鄭哲的注視下,打開手機查看。
蘇杉少有的連發,炮轟似的詢問我。
“見到了嗎?”
“事情怎麼樣了?”
“一定要幫我拖住,拜托。”
……
我還沒見她這樣央求我。
我抬頭看了看鄭哲,沒什麼異樣後,打字回蘇杉:“是不是什麼方法都可以?”
她很快回了我:“是,隻要能讓他心死。”
放下手機,我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曾經傷害過蘇杉,否則蘇杉不可能這麼想擺脫掉他。
我擺正身體,盡量讓自己坐得更直。
身份可以輸,但不能輸了自己的內心。
我得有信心。
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抑製住內心的心虛。
“我本來不想說,既然鄭先生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可就必須說出來了。”
我抑揚頓挫的口氣讓我自己都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的,“我和蘇杉,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一愣,接著目光便緩緩透著殺氣。
“我和她……已經住一起了。”
蘇杉既然答應我可以用任何方法,那也默認了我可以打胡亂說。
鄭哲暗暗的殺氣騰騰的冒了出來。